萧笺舒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见沈乾,说动他明日提出比武定生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下毒,还要他一点都不能察觉?这怎么可能?”林不浪难以置信道。
苏凌淡淡道:“若是旁人要沈乾答应与他比武,他不一定会同意,但是萧笺舒若去说,他定然会答应。更何况,从身份上来讲,两人对等,沈乾知自己必死,定然要抓住这个唯一可以击杀萧笺舒和逃出生天的机会.”
苏凌接着道:“至于下毒,却更简单了,下毒并不一定要下在酒菜之中,比如下在昏暗的灯火之中,毒随风弥漫,那沈乾自然难以察觉”
林不浪思忖片刻,遂心悦诚服道:“公子思虑的极是,看来定然是如此了!”
苏凌摇摇头道:“不过.萧笺舒如此做,自然是冒着太大风险,他虽然阴狠,但是思虑还是周全的,我方才也只是猜测,或许并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他只需要授意一个沈乾没有防备的凶手,去做说客和下毒之人,便更加万无一失了”
苏凌看了看沈乾的尸体,叹了口气道:“事实到底如何.真相恐怕只有萧笺舒本人知晓了.这是这沈乾也真的可悲可怜,到死还不自知,竟还以为自己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林不浪闻言,也是一阵叹息。
苏凌朝窗外看了看道:“怎么如此安静,我方才算过那些守卫来回巡弋的频率,这会儿他们应该折返回后院了,为何没有声息呢.”
林不浪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或许他们刚才被我那番装神弄鬼吓破了胆,不敢前来了”
苏凌笑道:“管他们呢,咱们干活!”
那黑衣人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可惜的神情,看了一眼苏凌,摇摇头,啧啧道:“唉根骨不错我看得出来,你服用了虺蛇胆,这种稀世珍宝,竟有人舍得用在你身上本来的我还想着,万一有一天,你拜我为师,我多多少少的传你些本事.我这一门也就不至于失传了,只是可惜啊,你们既知道这件事了,那就都活不了了!”
林不浪眉头一蹙,冷声道:“口出狂言,我却要领教领教你有何本事!”
苏凌闻言顿做感激涕零的模样,唱了个喏道:“哎呀呀,王前辈这话真的让小子感激涕零,倍感温暖啊.”
这可是当年逼得剑圣镜无极亲自出手的尚品大宗师!更是用剑的高手!
苏凌心中叫苦,奶奶的,劳资走霉运了,怎么每每碰到一个都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上次在旧漳时,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若不是轩辕听荷出手,自己怕是完犊子了。
说着,苏凌取了小钩子和小刀子,在沈乾的尸体上招呼起来。
王元阿眉头一皱,不耐烦道:“废话忒多!!再若不问,那就没机会了!”
黑衣人闻言,仰天大笑,随即看向苏凌的眼神杀意渐浓,一字一顿道:“猴崽子,凭什么?就凭王元阿这个名字!如何要你死,不过分吧!”
苏凌看了他几眼,方沉声道:“阁下夤夜至此,有何贵干,莫不是偷尸不成?”
苏凌和林不浪抬头看去,却见一个黑衣人稳稳地落在两人中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眼中带着轻视和不屑,甚至还微微的撇着嘴。
苏凌明白,这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定然是个高手,一眼便看透自己用过虺蛇胆,绝非泛泛之辈。
林不浪好奇道:“公子,您与张神农和元化两位老人家都十分熟悉,但不知这两位神医,到底谁的医术更高明些呢.”
苏凌赶紧摆摆手道:“别急嘛,您老人家可是尚品大宗师啊,捏死我俩岂不弹指之间,但是呢,死前呢,小子有个疑惑,您能不能先帮我解惑答疑.这样小子便是做了鬼也不会再缠着前辈了,如何啊??”
说着俯身在沈乾的尸体前,一边细细观察沈乾的尸体,一边道:“不浪,给我家伙儿.”
苏凌一笑道:“这是当年我在飞蛇谷时,我师父元化他老人家,送给我的在这世间恐怕只有他那里才有”
苏凌闻言,仍旧嬉皮笑脸道:“王前辈这么高的身份,杀了我岂不是脏了您的手了.再说真杀了我,您一个人吃茶,形单影只的,多寂寞啊.倒不如让小子陪您唠唠嗑,小子可是知道不少八卦呢,什么谁偷税漏税,哪个王八犊子乱排核废水您要是听着义愤填膺了,提着剑杀他们王八日的!您过了手瘾,也为民除害了,这有多好!”
却见林不浪从身后一个小包袱中拿出了些物什,小钩、小夹子、小刀子,一应俱全。
苏凌不再说话,细细地观察起来。
苏凌和林不浪神情一凛,对视一眼,极速地朝左右分开,半途之中,各抽出手中兵刃。
苏凌连连摆手道:“问问.额.”
那黑衣人一撇嘴道:“我对这两个死鬼没有兴趣只是苏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