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的开头,我自然信心百倍,抓起刚放下的笔,又兴致勃勃的画了起来。
不想手一抖,符纸又废了一张。
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还是慢慢来吧。
当晚七点多,师傅为我又一次压制了诅咒后,我也又画出了一张能用的雷符。
和上次一天半的效率相比,这才我只用了几个小时,效率几乎翻了好几倍。
“师傅,我想求你个事。”打扫过店面后,我朝正要关门睡觉的冷成道。
“说。”冷成晃了晃手里的茶缸子。
“明天是我表哥头七,我想……”话才说了一半,一个油腻秃顶、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突然推开了白事店的门。
这人自打进了门,一双小眼睛就四处滴流乱转,看上去就像个精明的商人。
“你好,需要点什么?”我赶紧放下话头,迎上进门的客人。
秃顶的中年将我上下看了一眼,却朝冷成问道。
“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
冷成显然跟这人挺熟,他喝口茶点了点头,说了声对。
“老柳,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是不是有生意了?”
生意?
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看样子这个大肚子秃头的老柳,应该是师傅的合伙人了。
老柳熟络的找了把椅子坐下,他开言道。
“确实,生意上门了……”
从二人的交谈中,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在我表哥家不远的隔壁村,一户姓马的农户家里,最近出了件怪事。
前段时间老马七十多的老母亲因病去世,但自从老母入土,老马家就没安生过。
每晚老马和媳妇都会在梦里看见瑟瑟发抖的母亲,而母亲对他们说的始终就俩字,我冷。
起初老马以为给母亲烧的衣服太少,赶紧买了不少纸扎,给那边的母亲烧了过去。
原以为事情解决了,但当晚老马又在梦中,见到了瑟瑟发抖的母亲。
老太太还跟以往一样,一边不住的打着哆嗦,一边说自己就快冻死了。
老马感觉事情不对,他以为是母亲的坟出了问题,或者是鼠类咬坏了棺材,才让她死后不安。
第二天一早老马赶紧去山上查看,但坟却好好的,根本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但当晚他和媳妇却又在梦中,又见到了瑟瑟发抖的母亲。
转眼就到了老母的头七,但当晚的事情,差点把老马和媳妇生生吓死。
约莫半夜时分,守在灵前烧纸尽孝的老马夫妇,竟看见死去的老母亲朝他们轻飘飘的走了过来。
和以往梦中见到的比,那时老太太身上的寿衣七扭八歪,头发也散乱不堪,就像是从呼啸的大风中走出来的一样。
她阴鸷的看着儿子和儿媳,大骂二人不孝,说要不是他们混蛋,自己也不会每天被大风吹得死去活来。
老马吓的不清,赶紧磕头问自己错在何处?
但就在此时,凭空又起的大风却将老太太半透明的身体,吹得更加摇摇欲坠。
“不孝子,三天内若我还这般受苦,你们也别想安生。”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老太太的影子,就被大风彻底吹散。
我正听到兴头上,老柳却突然的闭了嘴,我赶忙问道。
“柳叔,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