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叶雄没有松开她的手，拉着她往山上走去。

慕容如音也没抽手，两人很顺其自然，好像拉手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两人之间出奇的默契。

一路上山，没路的时候，两人就施展轻功，不多久就到了整个天山最高的地方。

从这里看下去，整个天山冰川连绵不绝，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这里真美。”看着冰川雪景，慕容如音喃喃道。

“是啊，真美，就像你一样。”叶雄笑道。

慕容如音看了他一眼，说道：“冰川虽美，但是太孤寂，无人欣赏，漂亮又有何用？”

她的潜台词叶雄如何能听不懂，意思是她哪怕长得再漂亮，也只是孤伶伶一个人，声音之中满满是寂廖。

“谁说没有人欣赏，我不就是在这里欣赏了。”叶雄笑道。

“你始终是这片冰川的过客，偶尔回来看看，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慕容如音说。

换在以前，叶雄可能就脱口而出，说他宁愿留在这片冰川之中，守护它，为它]长留此处。

但是现在，他不能这么说，像慕容如音这样的奇女子，叶雄生不起半点亵渎之心。

他已经有了杨心怡，注定会跟她去修真界，如果再跟慕容如音发生点什么，又会多一段孽情，又让一个女人为他伤心难过。

不能给她幸福，就不能祸害她。

想到这里，叶雄说道：“我很想留下来每天守候着这么漂亮的冰川，但是我不能，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去做。”

听到这里，慕容如音顿时就不说话了，目光远瞭着那重重嶂嶂雪景，一动也不动，仿佛石化一般。

慕容如音拼命压抑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之间很想哭，眼泪不知不觉就出来。

为什么，自己为他付出那么多，他一直都无法接受自己。

杜月华，罗薇薇，杨小乔，这些都能成为他的女人，为什么偏偏自己就不行。

难道是自己不够优秀，还是自己付出的不够多？

叶雄能够感觉到她的难受，突然拉住她的手，像上次一样，将她拥入怀中。

衣服很快就湿了，叶雄知道她在哭，突然之间他觉得很难受。

相爱不能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如音，你爱我吗？”叶雄突然问。

慕容如音身体一震，突然离开他的拥抱，瞪大眼睛望着他。

两人从认识，到深入了解，到生死与共，叶雄一直在逃避着跟她的感情问题。

像现在这样，问自己爱不爱他的问题，她从来听过。

慕容如音义无反顾地点头。

其实她回不回答都一样，她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在证明这一点。

“如音，咱们做个约定好不好？”叶雄问。

“什么约定？”

“如果有一天，咱们能在修真界相聚，我一定娶你。”

叶雄伸手擦干她眼睛里的泪痕，认真地说道：“心怡被恶灵附身，去修真界是肯定的事情，如果我跟着过去，不知道多久才能重新回到这一界。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回来，如果那样的话，我跟你在一起就是自私。如果你能来修真界，那就不一样了。”

“原来你是为我着想，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慕容如音破泣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