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歌颔首道:“我只能算半个辽人。我爹是中原流落到关外的,我娘是土生土长的辽人。”
托娅笑道:“管它中原还是关外,凡是没去过的地方我都想去瞧瞧。”
任天歌问道:“姑娘这次来中原,想必已去了不少地方吧?”
托娅顿时来了兴趣:“当然啦,不仅游遍了中原陕、豫、晋等地,齐鲁之滨也逛了一圈,甚至连扬州和姑苏也去过了,江南太美了!”
“你们先去了扬州、姑苏又折返回来?”任天歌颇觉奇怪。
托娅似是自觉说了漏了嘴,不知如何圆过去,这时布和突然冒了出来:“小姐,你爹爹找你。”他一边说一边盯着任天歌,眼神里透着敌意。
任天歌识趣,匆忙离开。回房后没多久,室门猛地被撞开,只见何太虚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个不支倒在地上。任天歌赶紧将他扶起,见其脸色苍白,似是受了内伤。何太虚有气无力地说道:“小兄弟,我不慎为仇家阴毒的内力所伤,你快救我。”
任天歌问道:“我该怎么做?”
何太虚催促道:“你只须将枯骨内力逆而行之,化为至阳真气注入我背部灵台穴即可。”
任天歌不敢怠慢,依言而行,何太虚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连连道谢。任天歌好奇道:“是谁伤了老前辈?”
何太虚闪烁其词:“是我之前在雪山教常青堂共事的一个同僚,因他不满雪山教主对我礼遇有加,处处与我为难。方才我外出时不慎撞见了他,一个不留神,为其寒冰真气所伤。”
任天歌不耐与其多纠缠:“老前辈伤势已痊愈,我也该歇息了。”
何太虚再次谢过,但他仍然后怕:“这仇家算是缀上我了,我怕终究难逃其魔掌。”
任天歌不屑地说道:“下次将他引到我跟前来,将他打发走便是了。”
何太虚如遇救星:“有小兄弟这句话我就安心了。”他忽然又出其不意地问道:“方才替我疗伤时的真气,是由玉枕冲百会复沉丹田,后经少商、中冲、少冲而发出的吧?”
“前辈说错了,阳力为枯骨逆练之气,应从丹田升起,逆向流动至百会,再夹脊向下,最终由劳宫穴……”任天歌忽然住口,吃惊地看着何太虚。
何太虚慌忙致歉道:“我随口一问而已,小兄弟切莫多心。”他转身离去,眼里流过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得意之色,今夜他已收获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