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嫩薄, 脆弱的皮肉手骨击打在硬厚的木桩上,触击强烈,硬硬生痛。
赵无忘神情坚忍,顽强承受强烈的触痛,坚强地击打着木桩,不肯放松。
他看向身旁的聂无欢,见她亦是顽强承受,坚强地击打着,丝毫不怯退松懈,意志刚强。
心里不免敬佩,觉她一女孩子,皮肉软薄 ,尚且如此刚强,更何况他一男子乎,他不可如此软弱,弱势于聂无欢 ,要坚硬刚强,不软弱,显出男子的勇猛刚毅。
他坚定着,忍着痛,鼓足气劲击打起木桩来,充满了斗志。
拳头一次次击打在木桩上,发出坚实的触击声音 ,犹如洗涤之音,一次次冲击着赵无忘的心灵,使他沉入忘我之中,一迷执著。
一阵清风习习地迎面吹来,吹拂着赵无忘的胸膛,叩击着他的心扉,轻吻着他的面颊,牵动着他的衣襟,渗透了他的每一个毛孔。
他直感无限舒坦,神清气爽,乃挺直脊背迎风挺立着,微闭着双眼,任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清风一阵一阵地拂拭。
这撩人灵魂的风,是那样温柔,那样善解人意。风力不大,但不远处大道两边的白杨树都被它鼓动起一派悦耳的飒飒声。触觉与听觉相交融,越发令人陶醉。
以前在家乡之时,赵无忘总爱独自一人迎着风,或沿着田间的小路,或趟着浅浅的河水,漫无目的地踽踽而行。风,轻轻地抚摸着他,仿若娘亲慈爱的双手,温柔地抚过脸颊。当它吹掠过树叶和岩石的时候,也同抚摸他的面颊时一样充满爱意。它用好听的声音安慰他,如同一个仁爱的仙神轻吟暖心的乐曲。
令人无限温暖。
“在家之时多美妙,甚为想念家乡。”赵无忘感受着和煦的柔风,情不自禁地思忆起家乡,很想回去,过欢乐的日子。
“只有将自己练至最强,我才能回去,我要回去,我要最强。”他的眼神变得决然,更加发狠地击打起木桩来,不止不休。
明灿的太阳渐渐移至天空正中,灼亮的阳光照在赵无忘与聂无欢两人的头顶,煌然发光。
他两人的双掌此时已击打得麻木,双膝也已蹲马步蹲得酸痛,聂无欢坚忍难受,看向赵无忘,见他神情坚决,意志笃一,双目紧盯木桩,双拳击打成风,仿若毫无痛感,似是入神沉迷,直感他太过专注,已忘我失神,几近癫狂。
“好厉害,未料他竟是如此刻苦,勤奋,坚毅之人。”聂无欢心里直佩服,想要学他一般坚持下去,却难受万分,难以继续。
“今日打木桩到此刻即止。”站立一旁监视他两人之武者看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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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差不多,喝止两人道。
两人神情一缓,放松下来,骤感浑身轻松,即站身起来,舒松缓气,双手却火辣辣刺痛起来。
两人看向双手,骇然惊痛,只见双手皮开肉绽,血骨淋淋,触目惊心,简直惨不忍睹。
两人呻嘶唤痛,伤疼不已。
“小小伤口,无所大碍,稍顷,去药使处涂些草药便可愈合也。无须如此娇气,汝等涂毕草药,即去死穴堂听讲。”武者毫不怜惜道。
两人心内哀苦委屈 ,想要哭诉,却迫于武者的威严,只能强自忍受,强忍疼痛前去万草堂涂药。
去往万草堂的路上,路过那片树林,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远远看去若有若无,像是仙女舞动的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