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子歪斜过脑袋,故意没听见似的,重复一句:“啥?什么宫?兄弟们,你们听说过吗?”
“哈哈……大哥,她该不会是想让你捣她的子……宫吧?”另外几名汉子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刀疤男子倏地将狼牙棒一横,虎吼一声:“小姑娘,你给本大爷听好了,沙漠之中,从来没有人敢对我沙漠之狼嗤之以鼻,你要是识相,乖乖交出银两,然后你随本大爷回去,让本大爷爽一爽,没准我一高兴,就放了你,怎么样?”
女子眉宇一沉,长鞭一抽,娇喝一声:“你做梦,受死吧!”长鞭一扫,身影一飘,已然扑到了刀疤男子面前,顺手长鞭抽打下去,朝着刀疤男子的膻中穴扎去。
刀疤男子武功也不弱,见这女子出手便是如此敏捷凌厉,狼牙棒一横,一招“云横秦岭”,凝聚起一道真气,荡了开去。
其余沙漠之狼与女子带着的那几名汉子都已经交起手来。
那些汉子虽然手持弯刀,挥舞嚯嚯,但是对于这一群号称“沙漠之狼”的穷凶极恶之徒来说,根本不堪一击。一路被沙漠之狼碾压过去,只是片刻功夫,有被斩首的,有被斩断双手双脚的。
然后,只剩下女子与刀疤男子交手,刀疤男子武功明显要强于女子,狼牙棒几乎无视女子的长鞭,一路欺身直进,待女子长鞭落下,他探手一抓,便是将长鞭抓在了手里。
他凝聚真气,霍然催动内力,“咔擦”长鞭被他一把震断,紧接着,狼牙棒挥动起来,抽打向女子的肩膀。
但狼牙棒快要落下之际,刀疤男子骤然收住,探手一把将她肩头抓住,狼牙棒顶在她的背上,他歪斜过脑袋,几乎是附在女子的耳畔,奸邪地一笑:“啧啧……小姑娘,你身体真香,让本大爷心中燥热。”
女子被刀疤男子擒住动弹不得,双眼狠狠地瞪着刀疤男子,冷冷地道:“你们给我记着,你们一定会付出血的代价。”
“哈哈……小姑娘,本大爷看你是一个雏吧,一会我就让你出血。”刀疤男子那张丑陋的脸几乎贴在女子的脸上,幸而她脸上盖着纱巾,看不见面孔,“啧啧,这么香气扑鼻的女子,我倒要看看,长得什么模样。”
说着,他一手抓着女子,一手准备去揭开女子的面纱。
可就在这时,一声阴寒的话语传来:“放开她!”
刀疤男子脸上的刀疤抽搐了一下,被这一声扫兴的话语搅得心烦意乱,抬头循声望去,却见一位衣着一件素衣,看上去纤尘不染,显得有些飘逸。一张白净的脸蛋上挂着一丝不苟言笑的严肃神情,手中握着一支长箫。
他双眼如同利剑一样,盯着刀疤男子,那话语更是透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
几名喽啰见势,甩着手中的兵器,轻蔑地走过来,对着眼前的素衣男子说道:“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竟敢管我沙漠之狼的事,活腻了吧?”说着,竟是伸手拍向素衣男子。
谁知,不知怎地,那喽啰捂住咽喉,血涌如注,身子僵硬挣扎几下,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众沙漠之狼一惊,竟没料到这素衣男子是如此厉害,纷纷蜂拥而来。就连那刀疤男子也是惊吓不小,松开了女子,疾步走了过来,失魂落魄地盯着素衣男子,微微拱手道:“朋友,在下沙漠之狼的首领苍狼,自问在沙漠稍有些名气,敢问阁下是什么人?”
“嗯哼,我是索命阎罗!”素衣男子冷然说道。
“大哥,我见过他,他是中原江湖上绰号‘踏雪无痕’公孙无敌的杀手!”刀疤男子身后闪现一位喽啰,回应了一声。
“‘踏雪无痕’公孙无敌?”刀疤男子将狼牙棒放在嘴边舔了舔,“我苍狼管他什么无敌还是什么狗屁,识相的,赶紧滚。”
这素衣男子的确是公孙无敌,他手中长箫缓缓抬起,指着刀疤男子一行沙漠之狼,“我再说一遍,你们都得死!”话音未落,“哧哧……”声绝不断,一道道寒芒激射出来,便是夺命的透骨钢钉。
那刀疤男子惊愕之余,拉过旁边一名喽啰挡住了射来的透骨钢钉,飞身而起,狼牙棒一挥,一招“泰山压顶”砸向公孙无敌的天灵盖。
公孙无敌冷哼一声,长箫一震,迎着刀疤男子的狼牙棒,“轰!”一声,强劲的力量震荡得周围的沙尘纷纷扬起。
“哧哧……”数枚透骨钢钉射向刀疤男子,刀疤男子凌空一招“鹞子翻身”,却还是慢了一步,被公孙无敌的透骨钢钉射中了命门。偌大的身子直挺挺地从空中重重的地坠落下来,砸在地面上,扬起了尘土。
公孙无敌又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手从长箫中射出无尽的透骨钢钉,每一枚透骨钢钉都是嗜命的毒蝎子般,不偏不倚,射进那些沙漠之狼的眉心,皆是倒地而亡。
待最后一枚透骨钢钉射中最后一名沙漠之狼,沙漠上已然血迹斑斑,横七竖八地躺着了三十来具尸体。
公孙无敌冷冷的面孔,将长箫纳入袖袍中,正眼都没有看一眼蒙面的女子,踏出虎步,朝前走去。
“公孙无敌?大仇人公孙无敌?”女子脑海中闪现出了这个人影,但她已经受伤,或者说,公孙无敌将她从沙漠之狼的手中救了下来,她不能就这么以怨报德,她木然地站在沙尘里,望着渐渐远去消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