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皆是身影,都是人影闪烁,大刀震关东被云飞扬这一轮精妙绝伦的剑法舞得找不到东南西北,脚下步法错乱,手中的钢刀亦是几次险些被云飞扬震飞。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云飞扬长剑递出,剑尖呼啸,卷噬起无尽的剑花,剑尖刺向大刀震关东的咽喉处,震关东吓得面色铁青,一旁的关东八杰见势,急忙闪身上前施救。
云飞扬剑刃一抖,左右开花,“唰唰……”剑光如练,左右开弓,剑刃所过,已然鲜血飞溅,待剑锋一收,已然倒下了四名汉子,皆是一剑封喉。
震关东看得是目瞪口呆,云飞扬一剑四命之后,剑非但没有停止下来,反而直勾勾地刺向了震关东。
“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剑刃一卷,剑尖抵在了震关东的咽喉上,震关东吓得屁滚尿流,竟是“扑通”双膝跪地,连忙磕头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罪该万死,有眼无珠!”
云飞扬虽然很想一剑结束了震关东的性命,但嗜杀不是他的本性。他手中青木剑一沉,斜抵在了震关东的咽喉处,冷然喝道:“本来小爷杀你,不费吹灰之力,但杀了你,小爷一点没好处。小爷奉劝你一句,金钱比不过性命,滚吧!”
震关东屁滚尿流,听得云飞扬肯放他走,急忙一骨碌爬起来,根本来不及招呼一声,急匆匆地连滚带爬逃得是不见了踪影。
关东八杰死了四人,其余三人见势,哪还敢恋战,急忙跟着震关东一溜烟消逝得无影无踪。
云飞扬侧目瞟了一眼地上的四具尸体,冷若冰霜的面孔,自言自语道:“江湖大悬赏,哼,日了哮天犬的南宫傲,小爷有朝一日,让你连跪地求饶都没有机会。”
“哇哇……云飞扬,果然是大剑客!”躲在茶棚里的大宝看得是手舞足蹈,心驰神往地说,“要是我也有他的武功,就可以成为剑客了。”
萧湘拍了一下大宝,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道:“大宝,别说话,还有人!”
待大宝将眼珠子看向外面的时候,不知何时,茶棚外已然站着一个衣着黑色英雄披风的黑脸汉子,他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巴,面孔极其丑陋。他拍着手掌,“啪啪……”发出淡淡地冷笑,“一袭青衫,磊落少年,崛起剑客,云飞扬,果然是名不虚传。”
云飞扬手中刚准备归鞘的青木剑被来人一股强劲的气流震动得有几分晃动,好强的杀气,走来的人一边鼓掌,一边慢悠悠地说着。
毋庸置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云飞扬握紧了剑柄,南宫傲之所以江湖大悬赏,甚至可以说不惜血本,足见他是恨不得自己死。
他要自己死,可云飞扬却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一路走来,江湖风波经历了大大小小,腥风血雨,刀口舔血,这样的日子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既然南宫傲执意要他死,或者说,江湖上很多人都想要取他性命。但云飞扬执拗的性格告诉自己,无论何时,都不能让生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