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沉吟片刻,“飞扬,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云飞扬微微一笑,幽幽地道:“其实,这一次我是想浪迹江湖,游历大好河山,没有仇怨,没有纷争,过一段清平的日子。”
“难道大仇不报了吗?”古月疑惑地看着云飞扬。
云飞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仇,是一定要报。只是,经历了诸多风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所以,你还是会走,对吗?”古月心中对云飞扬的执念,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或许儿时记忆太过于深刻,或许她心中始终是云飞扬的影子。
本来幽泉村惨遭血洗之后,她被爷爷古通带着一路逃亡来到了乌镇,经营着古月轩,倒也过得安稳。也淡漠了幽泉村地仇怨,可是,云飞扬的出现,让她心掀起了波澜。
云飞扬没有回答,不过,接下来的日子,他暂且住在了古月轩。
三天之后,古月轩内,云飞扬、古月端坐在大堂内的酒桌旁,将古月早几年封藏的胭脂牡丹酿搬出来,一番畅饮。漠北三雄也在一张酒桌旁,自顾着吃一点花生米,将酒碗满上酒后,就开始喝酒。
他们终于喝上了古月轩的胭脂牡丹酿,这可是漠北三雄梦寐以求的美酒。
古月之所以肯将最好的胭脂牡丹酿拿出来给漠北三雄一道喝,是因为她的确是对这几位忠心耿耿追随的漠北三雄有了几许怜悯之情。
世上本来就是你知我冷暖,我还你阳光雨露的。漠北三雄忠心不二,一路追随,古月并非铁石心肠,况且在这过程中,古月知道了漠北三雄的身世,的确被他们三兄弟的身世感到同情。
晌午时分,古月轩依旧是他们几个人,如今根本也不可能立即恢复古月轩原本那样的人来人往的客栈经营,只好歇业几日。
这时,从古月轩门口走进来几人,皆是戴着遮挡着容貌的斗笠,看不清面容,可是为首是一位魁梧的汉子,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衫,身后跟着的是几名衣着劲装的汉子,但都是一律戴着斗笠。
他们也根本不管古月轩是否营生,而是走进大门之后,一句话也不多说,径直走向一旁的两张八仙桌,分成两桌坐下。
漠北三雄搔首挠头,不解地看着这几名戴着斗笠的汉子,老三关南结巴地问道:“老大、老二,姑……姑奶奶不……不是吩咐,这几天客栈不……不营业么?”
“是啊,老大,这些人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二关西也是纳闷地道。
老大关东起身,摇晃着肥胖的身子,走近那两桌刚刚坐下,正在拍着风尘的戴斗笠的汉子们,“喂,几位客官,今天本客栈不营业,请你们另寻他处吧!”
不等多说,其中一名汉子用着极其尖细的声音喝道:“少他妈废话,你们开着客栈不营业,喝西北风么?把你们掌柜给老子叫出来!”
老大关东惊吓得后退了几步,目光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古月,古月柳眉倒竖,目光亦是投向了云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