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强大的两股力量相碰撞,几乎是撼动整座藏阳玉洞,那些石壁几乎是颤抖了一番,碎裂落下些碎石。而那些内力较弱的密宗弟子纷纷被震荡弹出,口吐鲜血。
云飞扬、上官紫韵两人皆是向后退去,连续退后了十余步,方才勉强站稳,胸中亦是一阵热血沸腾,毋庸置疑,此番交战,两人皆是有了些许内伤。
云飞扬从进入古琴居废墟,与公孙无敌一行密宗弟子交手,然后在洞口与石敢当、赤发鬼、绝色双娇、洛神依交手,已经是消耗了不少真气。而现在在藏阳玉洞之中,又与上官紫韵一番激战,内力明显耗损了不少。
相比于先前,上官紫韵的武功也不知增进了多少。或许因为她要为死去的上官鸿报仇,所以,她在藏阳玉洞之中,加紧修炼了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加上此番更是有了真正的伏羲琴,弹奏出的伏羲绝响九章,更是惊天地泣鬼神,所以,能够让云飞扬有所内伤。
虽然对于云飞扬目前的武功修为来说,这一点内伤倒也算不上什么大的伤害,只是今天若是一直战斗下去,迟早会有所损伤。
上官紫韵亦是停下了手,她双眼冰冷的眼神,盯着云飞扬,一字一顿地道:“云飞扬,当时,我爹明明已经忏悔,可是,你还是不肯放过他,为什么?”
云飞扬微微皱起眉头,“紫韵,我没有说谎,你爹不是我杀的!”
“嗯哼,云飞扬,想不到你也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上官紫韵愤怒不已,将伏羲琴一抡动,又是将玉指搭在琴弦上,“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非你将我也斩草除根,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云飞扬心中一种莫名的伤感,他咬紧牙关,竟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既然如此,那你动手吧!”
上官紫韵先是一惊,而后一咬牙,娇喝一声:“你以为我不敢说杀你!”话音未落,音波四起,从四面八方,音波犹若缭绕的烟云,尽数笼罩向云飞扬,那凌厉无比的音波,宛若刀锋尽数朝着云飞扬斩落。
云飞扬充耳不闻,眼前如同白昼一般,耳畔却是听着自己的声音,紫韵,为了幽泉村的血海深仇,我与你注定不能在一起,既然活着这么痛楚,不如我甘愿死在你的手里,这样我就不用再痛苦了,若是有来生,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恋人!
可是,他内心的呐喊,不被上官紫韵所听见,而上官紫韵也是毫不留情,将这音波残忍的落下。
她亦是瞠目结舌,若是云飞扬便是当日杀害了她爹的凶手,只怕今时今日,他也不会甘愿领死。到底是为什么?飞扬,你为什么不还手?拿起你手中的剑,给我一剑封喉,我为什么要活得那么痛苦!
眼看音波就要从云飞扬的咽喉处激荡过去,只要这音波划过,就算云飞扬是剑脉之体,还是金钟铁布衫,都将一命归西。
上官紫韵眼中被晶莹的泪珠所填充,她也不愿接受这样的结局,这样无论对她,还是云飞扬,都太过于残忍。上苍为何这般捉弄,命运为何这般嘲弄。
千钧一发之际,破空之下,一道寒芒激射,伴随着空气中“叮叮……”连续几声清脆的鸣响,碎空飞刀划破空气,从藏阳玉洞的石洞门口卷噬而来,将那一道音波震碎,而凌空一道黑影落下,云飞扬只感觉到自己被人一把拽开。
音波化作荡漾开去的水波,撞击在了石壁上,震荡得叮咚作响。
“云兄弟,你这是干什么?”秦川将云飞扬从音波之下救出来,眼中皆是责怪之意,难以置信地看着云飞扬。
云飞扬如同鬼门关走了一遭,转而凝视着秦川,苦笑了一下,“秦兄,你为何要救我?你倒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云兄弟,你这是何意?怎可轻生?”继而,秦川目光看向上官紫韵,诧异地问道,“上官姑娘,在江湖上,我听说过,你和云兄弟的事情,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兵戎相见?”
上官紫韵虽然心中暗自欢喜云飞扬被救了下来,但是她嘴上却是丝毫不肯退让,木然盯着秦川,低沉地喝道:“你是什么人?”
秦川缓缓拱手,朗声道:“在下秦川!”
“碎空飞刀秦川?”上官紫韵自是听过秦川的名号,诧异之下,上下打量了几眼秦川,“这是我与云飞扬之间的恩怨,与你何干?”
秦川并未回答,因为云飞扬沉声问道:“秦兄,古月呢?”
“呃,你放心吧,我把月姑娘送出古琴居,就遇到了漠北三雄他们三个,交给他们把月姑娘送回古月轩。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就立即赶来了,刚好赶上!”秦川简略地说道。
云飞扬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又看向上官紫韵,“紫韵,不管你信不信,我再说一遍,我不曾杀害你爹!”
秦川纳闷之余,疑惑地问道:“紫罗衫上官鸿死了?”
“云飞扬,你少在假惺惺的,当时就是你一剑杀了我爹!”上官紫韵认定当时杀害上官鸿的就是云飞扬本人,所以,不管云飞扬如何解释,她也不肯相信。
秦川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些时日,云兄弟一直与东瀛武士、傲绝宫那帮人周旋交战,怎么可能杀了你爹?”
秦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早已经暗中一直跟踪了云飞扬,对于云飞扬的行踪当然是了如指掌,所以,他说的也是一字不假。
上官紫韵冷哼一声,“秦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和云飞扬的恩怨,是我亲眼看见他杀了我爹!”
“呵呵,上官姑娘,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秦川进一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