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走过去,蹲下身,指着苍月宫使徒行者每一位胸口的徽记,云飞扬、紫韵以及秦川看去,果然是如同武破天所言。
“意思是说,他们是苍月宫四个堂的堂主?”秦川问道。
“非也,他们只不过是四堂座下弟子罢了。”武破天见其余三人仍旧不解,只好继续说道,“朱雀堂、玄武堂、青龙堂、白虎堂他们座下弟子,无名无姓,一律以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为名。”
“哦?岂不是四堂之下,皆是使徒行者?”紫韵问。
“正是,因为四堂堂主,一般由苍月宫的护使担任,比如左使秦川,右使玄阳道人。”武破天点头道,“武林之中,皆知苍月宫有左右使,几乎无人知其实还有明使和暗使,四位护使掌管着四堂,各司其职,各尽其责。”
紫韵柳眉微蹙,“左使秦川、右使玄阳道人,我听说过。但明使、暗使,从未听闻。”
“我也只是听闻,至于究竟是何许人,不得而知。但传言说,明使、暗使的权力远在左右使之上。几乎可以说,是苍月宫除了寒月最为得力的干将。”武破天淡然笑着说道。
云飞扬心下一沉,“如此说来,这几位仅仅是有了代号的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在苍月宫的身份地位甚微,是吗?”
“也不尽然,使徒行者,在苍月宫是远在一般弟子之上,遴选极其苛刻。他们可算得上是万中挑一,是非常优秀的苍月宫弟子。而且经过严格的训练,才能最终选拨进入四堂。”
“如此说来,苍月宫还真是不可小觑。也不枉他能够如日中天,傲立于武林。使徒行者,有意思。”云飞扬微微吐了一口气,对苍月宫又是进一步了解了。
之前虽然一直听说“天下通,苍月宫”,是有些令人感到敬畏。但从武破天今天所言看来,的确是匪夷所思。看来寒月能够称霸一方,是有些与众不同。
“左使秦川坐镇朱雀堂、右使玄阳道人坐镇玄武堂、明使坐镇青龙堂、暗使坐镇白虎堂。如今,左使秦川带着四堂首座弟子,前来归墟境。他们是一心想要抢夺名剑无疑。”
武破天又是看地上的四具尸体,略有几分担忧地说道。
“你是说,这四位是苍月宫四堂的首座弟子?”云飞扬诧异地问道。
“他们是苍月宫四堂的首座弟子,才能任其余堂主差遣。因为他们认为首座弟子已经彻底接受了堂主的洗礼,能够胜任特别的任务。由此说明,寒月也是觊觎名剑,才派出左使秦川,带着四位使徒行者的大弟子,来到归墟境。”武破天娓娓道来,着实令云飞扬感到苍月宫此行志在必得。
不过,剑已出鞘,人已杀戮。那管什么使徒行者首座弟子,还是平凡之辈。但不知苍月宫的宫主寒月是怎样一个人。
当然能够训练出这样有素的弟子,可以想象,寒月绝对不是平庸之辈。
……
瀛洲神山。
左使秦川盘旋在虚空之中,手一挥,祭起一道法诀,召唤来了一只雀灵,念着咒语。雀灵闪动着黑色的翅膀,扑棱棱地便是朝着瀛洲神山之间飞去。
“哼,本使雀灵术法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在这虚无缥缈的山间,寻找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他正是利用雀灵去寻找上官鸿的位置。
这是他早已预先想好的计谋,先派出了使徒行者,去蓬莱神山,监视剑灵云飞扬一行的一举一动,然后他便打算去寻找上官鸿,商议联袂对付剑灵一行的办法。
只要目标是一致的,想必上官鸿也愿意与他结盟。
雀灵闪动着翅膀,朝着瀛洲神山深处飞去。越是往幽深之处而去,越是冰寒刺骨。若不是为了自己的霸业,秦川是不会进入这样的阴森之地。
他也早有听闻上官鸿修炼的九幽诀,正是在这种极阴寒之地。
“九幽诀,嗯哼,这种鬼地方,还真是活见鬼。”秦川一路循着雀灵的踪迹,一路进入幽深洞穴之中。
正走进洞穴,探头探脑地从怀中取出了火折子,点燃了亮光。可就在这时,凌空一道阴寒的身影,一掌劲力十足的气旋迎面震来。将火光熄灭,而那一股掌力又是拍向秦川的天灵盖。
“且慢!”秦川大吼一声,掌力在他面门掠过,一阵冰寒刺骨的寒流划过,若是慢半分,只怕是要将他脑袋都崩碎。
“你是何人?”不知何时,上官鸿已经落在了秦川的面前,一张焦黑如炭的脸颊,话语冰冷得好像寒冰一样,那一双深邃阴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秦川。
秦川还以为见了鬼,虽然也听说过上官鸿因为修炼上官鸿,已经是寒气入侵身体,变得有些人不人、鬼不鬼。但实在是没想到会是这般模样,他甚至在心里有些后悔来这里找上官鸿联盟。
既来之,则安之。
秦川清了清嗓子,拱手道:“在下苍月宫左使秦川,敢问尊驾是地龙掌教上官鸿么?”
“苍月宫?”上官鸿低沉一声,目光不由得有几分闪烁,他心中已经在盘算,要说招惹苍月宫,是惹不起的,而且听这左使秦川话语也比较客气,他也就缓和了些许,依旧是冰冷地问道:“你找老夫何事?”
“在下听说阁下正在为抢夺名剑而犯愁,不知是否有兴趣,与在下一道对付剑灵云飞扬一行?”秦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上官鸿微微吁出一口气,“怎么?莫不是苍月宫宫主寒月也想要名剑?”
“武林之中,名剑一出,谁人不想拥有。我宫主想要拥有,未尝不可。”秦川暗想此时不能与上官鸿平起平坐,只能尽量抬出寒月,或许能够威慑得了上官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