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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六章 江湖仇怨深似海 刀剑如梦解不开(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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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面具大汉凌空而下,强大的掌力几乎可以说撼动整座太湖,将上官紫韵伏羲琴的音波之力压倒性地压迫下来,纵然上官紫韵的伏羲琴音波堪称一绝,可是,在这青铜面具大汉的掌力之下,顿时显得微弱无比。

劲流游走,扑面而来。

伏羲绝响,惊天泣地。

眼看青铜面具大汉掌力荡开了上官紫韵的伏羲琴音波气旋,贯向了她的天灵盖,十足的劲力,纵然是绝世高手,遇上这般攻击,也难以躲避。

就在掌力落在上官紫韵天灵盖之际,青铜面具大汉眼神里透出了一丝犹豫神色,幻化掌力,霍然一掌从上官紫韵的身边落下,几乎是贴着她的衣裳划过,掌力激荡着湖水,强大的力量将上官紫韵弹开,飞出了一丈开外,身子摇摇欲坠。

上官紫韵柳眉倒竖,细看之下,只见青铜面具大汉又是展开双臂,凝聚起一道强劲的力量抓向了云飞扬,其力量之大,吞噬一切,攻击向正在与那些水手激战的云飞扬。

她疑惑了,刚才那一掌青铜面具大汉绝对有实力将其击杀,可是,为什么在最后一刻他收住了掌力,这着实让上官紫韵百思不得其解。而看着他又如此迅猛之下扑向云飞扬,她迟疑之下,纵身而起,重新将伏羲琴幻化出无尽的音波,卷帙向青铜面具大汉。

青铜面具大汉根本无视上官紫韵的攻击,掌力落下,劈开湖面水波,激荡起丈余高的水花,掌力如同毒蛇吞噬向云飞扬。

云飞扬正在与那些水手交手,无暇顾及青铜面具大汉的攻击,强大的力量之下,将云飞扬震了出去。

紧接着,青铜面具大汉又是蜻蜓点水之式,双掌齐飞,抓向云飞扬。

云飞扬掠后了丈余开外,虽然被青铜面具大汉的掌力震退,但是以他现在的功力修为,倒也没有受到多少伤害,眼看青铜面具大汉掌力扑来,运剑如风,飘身而起,仗剑迎击青铜面具大汉。

青铜面具大汉对云飞扬的剑熟视无睹,双掌如同精钢锻造,竟是探手抓向云飞扬的剑刃,云飞扬眼中抹过一丝凛然,江湖上能够以肉躯之身,抵抗凌厉的剑法本来就是少数,而能够以这样一双铁爪对抗龙吟剑,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见过。

云飞扬目光迥然,看向这青铜面具的大汉,竟不知这青铜面具大汉是什么来头,竟有这样的神通本事。当然,他也毫不迟疑,断然不会让青铜面具大汉一把抓住剑刃,手腕一转,剑尖呼啸而出,几乎是贴着湖面,激荡起一尺水花,卷向了青铜面具大汉。

“轰!”

掌力与剑气相撞在一起,溅起丈余高的水花,余力震荡开来,两人几乎是同时向后掠出一丈开外,施展绝顶轻功,立于湖面,两相对峙。

“云飞扬,你的剑法果然出神入化,也挂不得江湖一直盛传你的剑法惊人,今日本座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青铜面具大汉那一双瞳孔从青铜面具背后的窟窿里透出一股凉寒之意,让人不寒而栗。

云飞扬紧握手中的龙吟剑,利剑的双目凝视着对面的敌人,“你是什么人?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哈……”青铜面具大汉冷声狂笑,当笑声戛然而止,用着一种阴沉的腔调说道,“小子,你休要胡说八道,就凭你,也想一睹本座真容,嗯哼,你还不配!”

云飞扬淬道:“啊呸,从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辈,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这般以面具示人。”

“云飞扬,你废话还真多。江湖上,自古以来,皆是以武功论高下,并不是逞口舌之能,今次之战,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武功造诣,天下无敌!”言毕,青铜面具大汉二话不多说,双掌凝聚内力,霍然一掌拍在了湖面,激起一片水花波浪,旋即,他双掌施展出了“双掌开碑”的力量,朝着那一片水花轰然掌力击出。

迅猛的掌力之下,这一片波浪旋转掀动着着一片湖水,一浪叠一浪翻滚卷向云飞扬。

云飞扬向后掠出几米开外,握紧龙吟剑,剑光绽放,万般剑花如同那水花般绽放开来,剑气凝聚了他的无尽功力,一剑横扫出去,震碎了冲过来的波浪。

青铜面具大汉冷哼一声,纵身踏着波浪,双掌不断地掀动着这波浪,将这太湖中的湖水掀起了波浪起伏,吞噬万物的劲力,形成了波澜壮阔的场面。

而那些潜伏在水下的水手,趁着青铜面具大汉发动的强大攻势,亦是从四面八方席卷过来,将云飞扬包围其中。

“哧哧!”

寒芒激射,皆是那些水手射出的寒冰暗器,一时之间,太湖之上,暗器横飞,将这一汪太湖搅动得波澜起伏。

云飞扬既要对抗青铜面具大汉的强大掌力,又要躲避水手们的攻击以及暗器的偷袭,若非他的武功造诣臻于至善,单凭这般强烈迅猛的攻势,必然要遭遇毒手。

上官紫韵见状,心急如焚,更是内疚自责,若不是自己一己之私,将云飞扬带进这太湖,他也不会陷入如此危险之地。想到这里,她也是置身度外,飞身落下,将伏羲琴抚动琴弦,幻化出无尽的音波,迎击那四面八方飞舞而来的暗器,以及攻击那些围攻之下的水手。

飞扬,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上官紫韵深深地自责,玉指拨动之下,更是凝聚了所有的真气,将自己平生绝学伏羲绝响九章施展得淋漓尽致,其架势大有与云飞扬同生共死。

而云飞扬虽然看到上官紫韵此番尽力对抗敌手,但他的内心里始终认为这一切是上官紫韵的安排,是她自私,害怕自己要向上官鸿寻仇,所以,才这般设计,将他带进太湖,进入这些高手的伏击圈中,让他葬身于太湖。

剑光所至,一剑封喉。

云飞扬将心中的怨气,皆是洒在了这些不知来头的水手以及青铜面具大汉身上,唐诗剑诀本来就是绝世的武功,在这一片水域之中,远比不得地面上。就算他神通无敌,在这般境地之下,武功也打了折扣。

所以,一轮交战下来,水手们也被云飞扬斩杀了不少,但他也消耗了不少真气。若是一直鏖战下去,必定会陷入危机之中。

云飞扬心中也是焦虑了,如果自己不幸葬身在这太湖之中,实在不值。本来这一次是放弃复仇之路,放弃恩怨情仇,携子之手,与子到老。

始料未及的竟是自己遭遇这般殒命的击杀,他恨,恨这个江湖,恨这个世道,甚至对这个江湖感到绝望。放眼天下,何来真情爱意?

他所认为的与上官紫韵真心相待,却成了他的软肋,成了他的弱点。为什么到头来,上官紫韵都要欺骗他?即使他知道,上官紫韵必定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得了的棘手事情,才让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可是,就算天大的事情,也不该欺骗他,骗他与他归隐江湖之外,不再过问江湖纷争。她明知道这一次进入太湖中央,势必会是丢命的凶险,她竟然还要欺骗于他。

受够了欺骗,云飞扬痛恨人心叵测,一直以来,他以侠义之心立身于世,行走江湖,抱打不平。谁知,最后一而再再而三地遭遇人心的欺骗,正道不复,我宁入魔。

云飞扬想到这里,体内剑脉涌动着一股强盛的力量,那一股力量从经脉之中涌动出来,幻化之下灌输进入了龙吟剑。

“轰!”

虚空之中,骤然之间,龙吟剑激荡出来的剑气幻化成为一条飞舞的火龙,强盛之力,吞噬向那些浮沉之间的水手。

“轰隆!”

沉闷的巨响,他挥舞着龙吟剑,那一条剑气凝聚而成的火龙随之飞舞,卷噬而过,云飞扬双目血红,张嘴怒吼一声:“你们苦苦相逼,休怪我毒辣无情!”

龙吟剑呼啸而出,剑光火石,激起万丈水花,那些水手们目瞪口呆,凡是被剑光扫过,无一不是被一剑毙命。

青铜面具大汉大骇,没想到云飞扬在这种绝境之下施展出这般强盛的武功绝学。

实际上,谁也不知道云飞扬这番剑法并不是他所学的唐诗剑诀,而是由心中的怨念之气滋生的戾气之剑,他体内早已经是真气逆行,那一股股从剑脉之中喷薄而出的气流,皆是暴戾之气。

上官紫韵亦是目瞪口呆,惊呼一声:“飞扬、飞扬、你怎么了?”

云飞扬双目血红,瞳孔放大,狂吼一声,又是舞动着龙吟剑,那一条愤怒而出的火龙,吞噬向那些水手,每一道剑气而过,皆是染红一片湖水。

谁也不曾见过云飞扬这般的狂杀怒斩,上官紫韵也傻眼了。

“啊!”

云飞扬最后大吼一声,张嘴“哇”狂吐出了一口鲜血,手中的龙吟剑撒手而飞,整个身子“扑通”坠落进入了湖水中,无论是谁,也不敢贸然上前相救,就算是青铜面具大汉招呼一声:“撤!”

随后,这一些水手浮沉在血红的湖水中,游弋向湖畔,青铜面具大汉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看着那溅起的水花之下不断淹没下去的云飞扬。

上官紫韵如梦初醒,惊呼一声:“飞扬!”紧接着,一头扎进水中,想要去救云飞扬。

待她游到云飞扬淹没的水域,哪里还有云飞扬的身影,她又是一头扎进水中,冰冷的湖水淹没而来,她在水中游动,看向方圆丈余范围,根本看不见云飞扬的踪影。

“怎么回事?”上官紫韵在水中游弋一番,再也寻不着云飞扬的踪迹,深吸了一口气,一口气从湖底窜出水面,喷出一大口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脸上浮现几许黯淡忧虑神色,暗道,“飞扬,你是生我气,自顾离开了吗?”

远在太湖湖畔,一间竹屋下,竹屋门口一人负手而立,一袭紫色衣装,头上束冠的紫色绳,紫色貂皮裘,紫色的腰带,紫色的靴子,他安静地伫立在了竹屋大门口,因为屋檐遮挡的缘故,看不清其面容。

青铜面具大汉率领一干水手,走到竹屋前,躬身拜下,启声道:“回禀尊者,云飞扬已经被击落在了太湖中!”

紫色衣装的中年汉子缓缓转过身,正是紫罗衫上官鸿,密宗尊者,他目光如炬,利剑般看向青铜面具大汉,用一种略带责备的语气说道:“不动宗主,你不要告诉本尊,并未将云飞扬的人头提来见本尊!”

青铜面具大汉缓缓摘下了青铜面具,露出一张满脸疙瘩的脸庞,丑陋至极,目光中流露出了几许惧怕神色,连忙躬身道:“回禀尊者,不知为何,属下率领众弟子围攻云飞扬,他最后双眼通红、瞳孔放大,像是走火入魔般,狠毒无比……”

这青铜面具大汉正是密宗八大宗主之一的不动宗主,与马头宗主公孙无敌、孔雀宗主赛天娇都是密宗举足轻重的人物。

上官鸿冷哼一声:“不动宗主,你应该清楚本尊的行事风格,这一次,本尊屈尊装出被你下毒重伤,让紫韵将云飞扬带进太湖中央,目的就是让你不动宗将云飞扬铲除,以绝后患。你竟然贪生怕死,你该当何罪?”

不动宗主吓得面色煞白,双膝“扑通”跪下,哀求道:“尊者,属下知罪,请尊者再给属下一次机会,让属下带领不动宗,哪怕是将太湖掀个底朝天,也要将云飞扬的人头提来见您。”

上官鸿寻思之下,此时密宗正值用人之际,不动宗主在密宗八大宗主之中,武功造诣可以说首屈一指,这也是为什么上官鸿派他去铲除云飞扬的原因所在。

本来这一切算计都在上官鸿的把握之中,利用上官紫韵将云飞扬引到太湖中央,再以不动宗这些擅长水性的高手伏击,这可比一般对付云飞扬要容易得多,谁知,不动宗主仍旧失败。

“不动宗主,你给本尊听着,要是你不能将云飞扬的人头提来见本尊,你就自尽谢罪吧!”上官鸿吩咐道,然后阔步离开了太湖竹屋。

不动宗主目送上官鸿离开,缓缓站起身,战战栗栗,转身对着身后的不动宗弟子吩咐一句:“众位不动宗弟子,如今云飞扬身受重伤,在这太湖中淹没,他一定跑不远,纵然我们掀翻太湖,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听见了吗?”

“是,宗主!”回应之后,这些不动宗弟子纷纷撤退,朝着太湖又是纵身跃进水中,开始搜索云飞扬的踪影。

不动宗主看着浩瀚的太湖,心中未免怅然。尽管不动宗以擅长水性立足于密宗,但是如此浩瀚的湖水中,想要找到一个人,几乎可以说是大海捞针。

…………

三日后,太湖湖底。

在这一汪湖水之下,谁也不曾料到,竟是别有洞天,玲珑剔透的石笋石柱耸立其间,俨然像是龙宫般,灵活灵现的游鱼,而在这洞府之中却是干燥明亮,宛若天上的蟾宫。

一间琉璃玉石的洞府中,云飞扬躺在一张玉石床上,雕琢碎花的绸缎被褥,床头摆放着一尊雕飞龙的石桌,这石桌亦是精致玉石锻造,显得极其耀眼。

云飞扬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他已经不知睡了多久,待惺忪的眼皮睁开之际,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踱步走进了石屋子中,用着一种满是关切地柔情语调说道:“飞扬,你醒了?”

那种语气中透出了焦虑神色,恐怕她已经期待了许久,期待这云飞扬醒来。

云飞扬愣住了一会,终于也从嘴里疑惑地道:“月楼?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妖娆多姿的女子正是名满天下的万古楼东陵君花月楼,俏美的脸庞上对云飞扬是如此的关心之情。

自从洛阳一别之后,花月楼便从洛阳一路南下,朝着江南而来,想不到竟是真的遇上了云飞扬。

“飞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花月楼已经踱步走到了床沿边,款身坐下,玉手握着云飞扬的手,一脸柔情。

此时的花月楼堪称是仙女下凡般,不但美貌惊艳,更是深情款款。

云飞扬暗暗运了运气,真气游走顺畅了不少,先前在太湖一战引致的真气逆行也已经有所缓解,只是他心中隐约感觉到一股怨念之气,但是面对花月楼,他也并未表露任何迹象。

“无碍,我已经好多了。”云飞扬露出了笑容。

花月楼心中也是放心不少,喃喃地道:“飞扬,以后不许你再不辞而别,最起码你要告诉我,你去哪儿了。洛阳一别,我……”

她对云飞扬的情意,已然不说出口都是很明显,自从与云飞扬相遇,她多年孑然一身像是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她心许眼前这位少年剑客,痴迷于这样的江湖侠义之士。

可是,花家百年基业,对于她来说,又是一份沉甸甸的重任。或许,正是这样一种任重道远的家族基业,让她心锁深城。追慕她的男子众多,她始终不敢接受那些男子的求爱。

直到遇上云飞扬,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她芳心无论是明许还是暗许,都深情地对云飞扬。

云飞扬的脑海里却是浮现一个念头:以花月楼的身份地位,芳心相许,或许只是为了让云飞扬成为她的保护伞,成为庇佑她花家百年基业的使徒。她并不是真爱,只是虚情假意。

这种念头若是放在以前,云飞扬断然不会萌生。这一次决意与上官紫韵归隐江湖之外,却是圈套。他再一次遭受了欺骗带来的绝望,对人心已经不再抱有幻想。

所以,即便是真心相待的花月楼,他也产生了这样的念头,而且他甚至在心里开始计划了报复,他要让这些背叛、欺骗者付出血的代价。

正道苍茫,魔道当复。

今生不仁,宁坠魔道。

他的心可谓是万念俱灰,再也没有了当时的侠肝义胆,再也没有了热血江湖。他要用手中的龙吟剑,用江湖的血,染红那些所谓的武林正义、侠义。

这一切像是祸根埋藏在了云飞扬的心中,没有人能够洞悉他的心事,就连花月楼,也不会知道云飞扬心性的变化。

花月楼看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云飞扬,心花怒放,那一双暗自抹泪红肿的眼睛里绽放了喜悦的光芒,能够得以陪伴在他的身边,就是莫大的幸福。

女人有时简单得如同一杯清水,好比此时的花月楼。

“月楼,我没事,你不必为我担心。”云飞扬宽慰了一句花月楼,环视了一圈这琉璃玉石的石室,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太湖底,这间太湖底是我们花家祖辈无意间发现的,于是,就在这里建造成为花家在江南的一处别院。你放心,在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找到的。”花月楼微笑着说道。

云飞扬稍许迟疑,将信将疑地问道:“太湖底?意思是说,我们在太湖底下?”

“正是,三天前,我正好在别院,突然感受到太湖中有强大的冲击力传来,然后我就出去看了看,刚好看见你沉没下来,当时我整个人都傻眼了。好不容易将你带回石室,幸好,这太湖底别院里,都藏有各种疗伤的药材,我也略通医术,才将你救了。”花月楼讲述着当时的情景。

“谢谢你,月楼!”云飞扬感激道。

花月楼嫣然一笑,玉手紧握云飞扬的手,“飞扬,在我心中,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喜欢你!”

云飞扬双眼与她的美眸凝视在一起,那种来自眼神的交汇,一股暖流流遍两人的身体百骸,她一往情深,柔波般的迷离眼神中,让人无比的留恋。

“月楼,你真美!”云飞扬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

花月楼心中小鹿乱蹿,将娇躯缓缓地俯下,依偎在他的怀抱中,“飞扬,就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热吻相拥许久,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对视而望,心泛起涟漪。

沉默片刻,花月楼沉吟道:“飞扬,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云飞扬回想起与上官紫韵相约,欲退出江湖,谁知到了太湖中央,却是遇上这样的劲敌,险些葬身太湖。心中不免又是燃起怨念之气,而他毫不在乎地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遇上了些强劲的敌人。”

“飞扬,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过问这些江湖之事,等你伤痊愈了,我们一道回万古楼,然后远走高飞。”花月楼心中满是憧憬,她甚至想着放弃花家百年基业,与眼前的挚爱男子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

云飞扬的心扉又一次被戳伤,本来花月楼这番话是真心想说的,希望和自己的心爱男子相携到老,可是,他却是想成了花月楼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让自己去捍卫花家的基业。

当然,他表面上竟是点头应诺,“好,月楼,我答应你!”

花月楼高兴地将云飞扬紧紧搂着,娇躯紧紧依偎在她的怀中。

…………

太湖之上,不动宗主率领不动宗上下几十位弟子,搜寻了几天,始终没有找寻到云飞扬的踪迹。而上官紫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在太湖周边寻找云飞扬的下落,也是杳无音讯。

一连找寻了半月有余,仍旧没有结果。不动宗主郁郁寡欢,只好率领不动宗弟子悻悻然离开了太湖。

上官紫韵也回到了乌镇,去到了古月轩,此时,古月轩尚且能够让她安身。

回到古月轩,已经是日上三竿,古月轩经过古月回到乌镇一番经营,重新招选了一位经验丰富的中年大叔掌管客栈,漠北三雄帮忙着照看,成为了店小二,古月轩又重新开张,成为了昔日乌镇独树一帜的客栈。来往的羁旅客商、江湖人士,也都住进了古月轩。

古月自是不会多加过问客栈的经营,将所有掌管权力全权交给了那位新聘请的中年大叔。她心中却是多了几分杂绪,想着幽泉村上下几十口上百条无辜性命惨死,她始终放不下那段仇恨。

自从云飞扬与她相见之后,她更是想要复仇。可当她看出云飞扬与上官紫韵关系匪浅,她颇有几分绝望。难道云飞扬为了爱情,真的会放弃复仇?

碎空飞刀秦川、剑痴武破天伤势痊愈之后,也各自浪迹天涯。

秦川心中的执念,对古月那种爱而不能的情感,他带上一壶胭脂牡丹酿,独自离开。

剑痴武破天继续征战江湖上的高手,挑战武学极限,是他一生的夙愿。

当上官紫韵拖着沉重的步伐,一脸疲惫走进了古月轩,正在一旁坐在八仙桌喝着闷酒的古月一骨碌起身,阔步走上前来,寻声问道:“紫韵,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飞扬呢?”

上官紫韵看了一眼古月,并没有回答,径直走到了八仙桌,端起一坛子胭脂牡丹酿,仰头将清冽的酒灌进了喉咙,喝了一小半坛子胭脂牡丹酿,长舒了一口气。

古月看出了点端倪,疾步上前,将上官紫韵手中的酒坛子抢了过来,“笃”摆放在了八仙桌上,疑惑地问道:“紫韵,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飞扬出事了?”

上官紫韵苦笑了一下,幽幽地道:“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

古月瞪圆双眼,一把抓着上官紫韵,声色俱厉地追问:“紫韵,你给我说清楚,飞扬到底怎么了?”

“飞扬,他随我一道去了太湖……”上官紫韵将经过简略地跟古月讲述了一遍,最后补充道,“古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心想要救我爹!”

古月听后,不由得愤怒地吼道:“上官紫韵,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竟然为了上官鸿,将飞扬置于危险之中。你真是蛇蝎心肠,我怎么就相信你对飞扬是真心的,我真是糊涂。”

她将上官紫韵用力推了一把,咬牙切齿。

上官紫韵失魂落魄地说道:“古月,你动手杀了我吧,是我害死了飞扬。”

古月抬起手掌,对着上官紫韵劈脸拍去,上官紫韵闭上了眼睛,古月看着上官紫韵这一脸憔悴,她的手掌搁置在了空中,一拂袖,咬牙跺脚道:“不会的,飞扬不会出事的!”

说着,走向古月轩大门口,对着漠北三雄招呼一声:“你们三个,跟我走!”

漠北三雄自从上官紫韵走进客栈大门,他们三人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对于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在了眼里,眼看古月走出大门,三人面面相觑,虽然不一定明白古月去往哪里,但也差不多猜出来了,只好尾随着古月快步走去。

剩下上官紫韵瘫软坐在凳子上,抓过那一酒坛子,仰头灌酒。她脸上满是痛楚神色,相比于而言,纵然醉酒一场,也难以释怀。

这一次,她与云飞扬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都怪自己太过于自私了。可当时的情景之下,若是自己不答应,那青铜面具大汉就会杀了她爹。

奈何,上官紫韵不知那青铜面具大汉正是密宗不动宗主,而这一出苦肉计是上官鸿专门演给她看的,为的就是让她引出云飞扬,去那太湖中央,让善于水性的不动宗动手铲除云飞扬,以绝后患。

这一切上官紫韵自是不知,她只当上官鸿被青铜面具大汉下了毒手,以此要挟于她,她被迫无奈之下,才将云飞扬推向绝地。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悔不当初。

若是自己不那么自私,云飞扬就不会在太湖上受到伏击,也就不会殒命。她咬牙切齿,将一坛子酒狠狠地灌了下去。

“紫韵!”一声熟悉的男子声音传来,她回过头之时,只见上官鸿从古月轩阔步走了进来,他春光满面、神采飞扬,丝毫没有当时在古琴居废墟下的那般羸弱不堪,“紫韵,你又胡闹了!怎可一人在此喝闷酒!”

上官紫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错愕的神色,惊呼一声:“爹?”

上官鸿已经走到了桌子边,将酒坛从上官紫韵的手中夺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一本正色地道:“紫韵,这一次,爹要感谢你,是你救了爹一条命。”

“爹,您真的没事了?”上官紫韵不敢相信地再次问了一声,以便于确认。

上官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爹没事了。”

“爹!”上官紫韵心中的痛楚一股脑儿倾泻出来,一头扑进了上官鸿的怀抱,啜泣起来,一边哭泣一边倾诉道,“爹,是我害了飞扬,是我的不好!”

上官鸿脸上抹过一丝阴沉,但旋即又是宽慰道:“傻孩子,爹都知道了。这一次多亏了飞扬,经过这一场磨难,爹算是想通了,知道你心里始终放不下飞扬。本来爹是打算同意你和飞扬的婚事的。”

上官紫韵一听,怔住了半天,不敢相信地盯着上官鸿,“爹,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同意我和飞扬的婚事?”

上官鸿抬手为上官紫韵擦拭脸上的泪珠,微微一笑,“那是自然,你是爹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爹岂有不知你对云飞扬的情意?若是这一次他能逢凶化吉,上一代的恩怨,就算要爹以死谢罪,爹也是无怨无悔,只要爹的宝贝女儿幸福,爹也就如愿以偿了。”

“爹你真是这么想的?你真的肯放下与飞扬的仇怨?肯放得下江湖纷争?”上官紫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直以来,上官鸿的野心都是猎取江湖,雄霸天下,他怎么会突然肯放下了呢?

上官鸿苦笑了一下,手抚摸着上官紫韵的肩膀,“傻丫头,爹争斗了一辈子,到头来算是想明白了,什么江湖、什么天下,都不过是过往云烟,哪里比得上与骨肉亲情的幸福,爹真的累了,是想归隐江湖了。”

上官紫韵听后,喜出望外,一头扑进上官鸿怀里,欣喜地说道:“爹,你想通了就好,女儿会一直陪着你。若是飞扬这一次幸存下来,我一定会规劝他放下仇恨,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过上安稳的日子。再也不过问江湖是非了。”

上官鸿点头长叹一声,“好,就听你的,要是飞扬来找你,你一定要好好地珍惜他,明白吗?”

“知道了,爹!”

“嗯,那爹就先回去了。”上官鸿说完,转过身,脸上掠过一丝阴冷,一挥手,便带着那些密宗弟子离开了古月轩,待走出了古月轩大门,他便对身边的密宗弟子吩咐一声,“密切监视大小姐一举一动,若是看到云飞扬出现,不问是非,杀无赦!”

“是!”那些密宗弟子应声得令。

上官紫韵在古月轩继续喝闷酒,自古以来,举杯消愁愁更愁,她心中的愁绪渐浓,这一次,她爹上官鸿亲口说了,只要云飞扬活着,就同意她和云飞扬的婚事,她恨不得立即见到云飞扬,恨不得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云飞扬。

可是,云飞扬从太湖失踪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留下的只是上官紫韵深深的自责与愧疚。

“飞扬,你到底在哪里?我知道你一定没事的,只是生我气,故意躲起来了!”上官紫韵喝得有些眼前模糊了,自言自语地念叨起来。

…………

“驾驾驾……”

乌镇外一处村落,两匹枣红骏马从官道上飞奔而来,马背上的俊男靓女年纪二十上下,看上去朝气蓬勃,青春靓丽。

这一路打马疾驰而来,像是要急着赶往某处,待靠近村庄,两人勒紧马缰绳,男子率先说道:“怀柔,你看那村落里……”

女子顺着男子指着的村落方向,倩目敛聚,柳眉倒竖,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迟疑半晌,目光看向男子,诧异地问道:“风尘,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一路南下而来,皆是死伤无数,而且杀人的手法,都是如出一辙!到底谁这么凶残,连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都残忍地杀害了!”

这一对青年男女正是凌风尘和楚怀柔,他们在洛阳蛰居数月,倒也没有发现傲绝宫有什么动静,于是,他们拜别楚无忌,一路南下。

这近半个月以来,他们一路上遇到了许多诡异的凶杀案,先是江湖人称“铁拳怪杰”宁升死于自己的铁拳之下,然后是“霹雳腿”谭昭死于自己的霹雳腿,再就是“烟枪银钩”余枫死于自己的银钩之下,当然,他们不是自杀,而更像是有人以他们的成名绝技将其杀害,这些人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而且皆是成名已久,在江湖上能将他们击毙的寥寥可数。

可他们都一一惨死,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被什么人杀害的,一时之间,江湖上风声鹤唳,都在传言着这样那样的可能。

有人说,是这些高手树敌太多,招致了杀身之祸;有人说,是有人故意制造了一场骇人听闻的杀戮,也有人说,江湖再掀波澜,即将有一场空前浩劫,更有人说,是有人找到了伏羲琴中蕴藏的宝藏

…………………………

一语既出,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凛,这个少年是疯了吗?

武林之中,谁敢蔑视聂冲天手中的炼妖壶,除非是活腻了,不然,没有人敢胆大到拿命去冲撞聂冲天。

甚至包括上官紫韵,都感到诧异,这位剑灵化形的少年,该不会是脑袋进水了吧?连她都对聂冲天、上官鸿忌惮三分,他难道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吗?

云飞扬话音一落,手握紧剑柄,手中的承影剑,凝聚了一股强劲的灵力,这股灵力似乎与他的身体是同气连枝的,每一丝游走在剑刃之中的气息,都像是他心脏的跳动。

聂冲天脸上的肌肉都在扭曲抽动,掌心催动灵力,祭起了宝塔般的炼妖壶,无尽虚空之上,偌大的炼妖壶虚影,幻化万千的变化,笼罩向云飞扬。

云飞扬手腕一沉,灵力源自于丹田,剑芒激射,承影剑犹若蛟龙,剑气如虹,扬剑横扫,“哐”,虚空之上,剑与炼妖壶相撞,电光火石,火星四射。

剑影婆娑,回荡在了无尽虚空,将炼妖壶缠绕着,好像他手中握着一只风筝,将那炼妖壶一番抖动,朝着聂冲天自己罩去。

聂冲天大吃一惊,慌忙之下,卸去灵力,默念收诀,将炼妖壶接在手中。

可是,刚接在手中,炼妖壶光芒四射,“砰”燃烧起来,宛若熊熊燃烧的火炉,炙烤无比,令聂冲天跳将起来,急忙撤手,将炼妖壶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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