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蒙你信任于我,我万死也不足以为报!以我之见,如今却是要先去将事态打听清楚,早作打算,莫要失了先机。”金慕枫微微停顿,又道,“公子,那日那位魔神宗长老问公子名姓,我看公子与云霄的交情并不为人知道,如此却是方便许多。那散布画像之人十有八、九便是彭门断魂四刀,既然知道散布之人应对起来却是方便许多。如今我们要多想办法才好,若是云霄被抓住只怕是扒皮拆骨也难幸免。”
“一切皆听金大哥安排!”云沐阳自知论江湖经验实在无法与其相比,又听得这般凶险,心下大骇,故而有此一说。
“好!如今我们再有三四日便可到丰城,一路上我们也好打听一二!”两人计定,也不再多言此事,赶车往丰城而去。
凌源县毕竟是靠近丰城,县城之内街道宽广,各式木楼客栈之流鳞次栉比,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叫卖谈笑之声四处响起。
“公子,近日来江湖上盛传‘天绝剑法’出世,江湖之上奇人异士众多,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趟这浑水吧!”一间酒肆之内,一中年男子对着坐在其对面的白衣少年恭谨道。
“去看看也是无妨,说不定我们就有这机缘!”少年手持酒杯,浅笑着说道。
“哼!一个连毛都都未长齐的毛头小子也敢在这儿大言不惭?你道那剑谱是勾栏里的姑娘?”少年这话刚刚说完,邻桌便传来数声嘲讽。
“那依阁下之见,莫非你就能取得剑谱?只怕你连那剑谱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哈哈!”坐在少年对面的仆人也是嬉笑回讽道。
“你他娘的放什么狗屁?老子自问是拿不到这剑谱,不过老子可是知道的清楚!”一满脸横肉,络腮胡子的大汉登时一拍桌子,从椅子上弹起,拉起衣袖,指着那仆人勃然大怒道。酒肆之内众酒客见那汉子立起,便知这人是城中的混子,有几人见着情况这般,生怕殃及池鱼,霎时跑了出去。此时酒馆中剩下那些人不是有几分力气,便是仗着人多也不怕他,一时热闹将起,立时围起许多人来。
“哈哈,这位,装的什么蒜?你若是知道,便说将出来,这县城中难不成会没人知道此事?若是你说不出其中详细来,这列位看官的酒钱你就得付了,如何?”那仆人模样的男子见众人围了过来,也不禁戏谑道!围观之人听得此话也是起哄,旁有那大汉熟识之人便在旁叫嚣,“应了他,黑子,此事咱们不知谁知?咱们也赢他一顿酒钱!”
酒馆之内一下热闹起来,酒馆老板却有些愁眉不展,这若是打将起来,这小小酒馆该如何是好?急忙遣了酒馆内的小厮去衙门找人去了。
“阁下可敢应了我,若是你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这酒钱我们家公子付了,嘿嘿,这酒馆之内可是有不少人作证,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主仆二人食言!”那仆人冷笑一番。旁边围观之人听得此话轰的一声炸了开来,哪还不知今日是逮到了只羊?纷纷在旁叫喊道,“应了他,若是不应便是没卵蛋的娘们!”
那被称作黑子的一见自己几句话竟惹来这么多人,也是后悔,不该冲动,个中详细,他自己也是知之甚少,可是弓在弦上,只好道,“这也不是没人知道,江湖之上早就传开来了!”黑子便将自己所知一一说出来!只是并未说出有价值之事,只不过是一男子得了一本绝世剑谱,后来又有人得了他的画像。此事轰动江湖,各门各派暗地里皆是派出人手寻这人下落,听说若是把这下落告之九大门派便赏金千两。
“嘿嘿,你这便是知之甚详?别笑掉大爷大牙!”那仆人瞪着黑子面无表情地道。
“我…我这怎得就不详细了?你说出来!”黑子涨红了脸,其中确实有几处是自己添油加醋编造的,当下被这人一说也是心虚。
“兀那小子,莫非你不想付这酒钱?不认账?老子可不答应,对不对?”围观众人听的两人对话也是急了,方才一听这赌斗,立马吩咐掌柜的又拿了几坛子好酒,这一下哪能不急?
“嘿嘿,我家公子可不会反悔!”那仆人只是大笑道,众人将目光移向那少年,只见他正襟危坐,丝毫不为众人言语所动!
“我暂且问你,你可知得了剑谱之人是谁?”那仆人停住笑发问道,“你不知道吧!嘿嘿!”那仆人全然不将黑子放在眼里,一脸轻蔑,又似自己知道那得了剑谱之人是谁,手中酒杯也是啪的一声便裂了开来!
黑子见了那仆人这幅模样,本想随意编个谎话糊弄,可是一见那人似是有武功之人,又见其似是成竹在胸,哪敢说谎,酱红着脸道,“我,我不知!”
“嘿!那你知道那人现在在何处?那本剑谱又是什么模样的?…”那仆人又是一连串发问,直问得黑子脸红耳赤,无言以对。
“列位,如今这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列位的酒钱可就由这位兄台来付了!各位可有异议?”那仆人话刚刚说完,门口便来了两个差官,掌柜的忙迎了上去,众人见了心中一凛,几个本想捣乱之人此时哪个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