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并无大事,只是先父原本是京城人士,后被贬斥出京,我这一次到汴京却是想去看看而已。”云沐阳抬首望着杳杳天际,淡然一笑。
“原来如此!”云霄脸上也是现出悲色,又突然问道,“不知叔父旧居何处?名讳是…?”云霄脸上微微有些紧张,云沐阳一时也不知为何云霄会这般紧张,只是笑望着他。“为兄原本也是京城人士,说不定能够为贤弟带路!”云霄说着便是嘴角一抽。
“先父名讳上伯下真!“云沐阳说道云伯真时却是脸色微变,有些伤感。
“你…那不知叔父官至何品?”云霄一听云伯真三字,顿时呆了。
“不知!我娘曾说我一出世先父便去了!”云沐阳鼻尖微酸,心中微颤,一时也不曾注意到云霄的神态。
云霄又是问了数个问题,可是云沐阳却一个也未曾答上!云霄仍是不死心,试探着问道,“沐阳可曾听过四皇子?”
“四…四皇子!”云沐阳心中一惊,连话也说不清,“那不是父亲的好友吗?娘不是说当日父亲便是听闻四皇子死讯才…”云沐阳不敢再想下去,忙道,“你是什么人?”
“哈哈!”云霄仰天大喊一声,似哭似笑,“我,我本姓赵,单名一个宵,四皇子便是先父!”云霄说完此话却是跪了下去,双目迷离,云沐阳急忙将他扶住。
“不,我娘当日亲耳听到赵伯父一家全无幸免,你,你…”
“老天有眼,当日我被一家将所救,哈哈,我在清苍山学艺十四年就是为了找那昏君报仇?”赵霄说到此处双眼都红了。
云沐阳也是呆了,原来二人家中有这般渊源,二人又途中相遇,或许便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二人有这般渊源,便真正交心起来。
“沐阳,你这一身武功?”赵霄欲言又止。
“这个…”云沐阳犹豫片刻,道,“我与你们走的路不一样。”
“哦!”赵霄应了一声,又是沉默犹豫许久,才开口道,“沐阳,你武功之高,世所未见,我有一事不知可否请你帮忙?”
“这…如果…此事我不能帮你!”云沐阳断断续续道。
赵霄听云沐阳说完,脸色已变了。
“如果,你一个人去或许有一线可能,若是我一同去,你我必定是十死无生!”
“怎么可能?”赵霄心有怒气。“不愿便是不愿!何必这般搪塞?”赵霄心中也清楚,若是此事败露,便是诛九族之罪,虽然猜到云沐阳会拒绝,但是却不曾想到他会这般搪塞!
“云…赵大哥,你可曾见过有人与我这般,束发之年武功便有如此成就?”云沐阳长声一叹,正色说道。
“不曾!”赵霄把头一撇,冷冷道。
云沐阳见赵霄撇过头去,心中也不生气!“我不做,却是有两个理由。”云沐阳一抬头瞭望天际,“我出生那年内有赵伯父战死,先帝驾崩,新旧交接,朝野震荡,外有强敌环视,内忧外患,我父亲预言天下必定会刀兵四起,战乱纷飞,可是那段混乱不过持续一年之久便安定了下去,可是即使只是一年,那也让我娘、还有我的舅舅、我的邻居们惊恐不已,每一日都在担忧官府会不会派人来抓壮丁,赋税是否又加了?他们离群索居,仍旧受到这样的冲击。假如这一次你和我真的杀了他,可想而知天下会如何?我虽然年幼,也不知天下政事格局,但是我知道这几年来我的爹娘,乡亲父老生活得很安稳!如果朝野中政局大变,那我熟悉的那些人将会如何,我不能预知,故而我不能,此乃其一!”
赵霄听着面前的小孩一番言论,心中却是有些不屑,“哼!他失德与否,与我无关,我只在乎我能不能报仇!”
云沐阳摇了摇头,“我不同你一起去还有一个原因!”说着云沐阳已经掐起法诀。
“啊!”赵霄大惊,只见一阵蓝光飞来,自己毫无反抗之力,竟被捆了个结实!
“我曾看过一本札记,每一个国家的都城都有这样一个人坐镇,这个人声名不显于天下,不闻于帝王,唯有当不属于世俗的力量介入政权之时才会出现,他们每二年便会更换一次!他们每一个人修为都胜我十倍甚至百倍千倍!我不能帮你,若是我帮了,你必死无疑。”云沐阳说到此处,神色凝重,“我不会拦你,这是你的愿,也是你的魔,我不能阻你,你若独身前往,或许会有一线生机!”云沐阳说着便收起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