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哥,这…这如何可能?”程茵也是难以置信,拉住司马靖道袍颤声问道。
二人虽不知云沐阳是否修成金丹,不过那供奉金鸡一旦啼鸣便是由金丹真人到访,做不得伪。二人也有眼色,看得出那两个女子不过炼气修为,只有云沐阳似乎修为飘渺,不能清晰。
这也怪不得二人,盖因若非金丹修士自家散出烟霞,或者其修为不稳,行动之间有丹气溢出,便难以让修为不如之人看出端倪。此刻云沐阳丹气凝结如实,自家又不张扬,故而司马靖二人也是看不出来。
“金鸡啼鸣,岂会有假?”司马靖愣了一愣,回过神来,喃喃道,“为夫也是难以置信。”
“靖哥,如此却是大好时机。”程茵忽的秋波流动,心喜道,“既是如此何必舍近求远?”
“师妹所言甚是。”司马靖登时面上一笑,言道,“我等速速去迎云师叔法驾。”二人说着身子一纵,便往云沐阳来出而去。
“云贤弟,三十三载未见,为兄都是不敢认了。”穆怀山心中激动不已,口中只这一句。
“穆兄别来无恙乎?”云沐阳洒然一笑,“三十三载,兄台也是入道了,可喜可贺。”
穆怀山闻言登时开怀,摸着颔下短须,大笑道,“无有贤弟相助,便无我之今日。”这时他望向云沐阳甚后两女子,钟思阳二人顿时缩了缩身子,穆怀山见状嘿嘿一笑便张口问道,“这二位是?”
云沐阳淡然一笑,却见司马靖、程茵赶来,淡然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穆兄替我带二人回返我则阳府,异日再与穆兄解释。”
穆怀山闻言,连声道好,当即明白云沐阳之意,便道,“如此为兄领二位娘子先走一步。”
“司马靖(程茵)拜见云师叔,师叔长寿无衰。”
云沐阳举目望去,见他们二人眸含惊喜,当即也是猜到两人已知他已成就金丹。他乃是真传弟子,不是旁人可比,自然知晓供奉金鸡之能,当即含笑点首道,“两位师侄有礼了。”
司马靖两人闻言起身,相视一眼,见云沐阳神色似乎不愿张扬,当即眉头微微低下,片刻心中却有了计较。
“程师侄,我有一事需你相助,不知愿否?”云沐阳温声笑语道。
“师侄之幸。”程茵闻之立时福身一礼。
“哈哈,”云沐阳朗声一笑,随即眉心一动,一枚剑丸清鸣,浮在程茵面前,言道,“我有一至交沿亓江同行,奈何我有要事,便先行一步。如今便请师侄为我接了人回来,可否?”
“师侄领命!”程茵只觉眼前剑丸寒凉若冰,沁骨砭肤,也是一惊,少时镇定下来福身一礼。
“我尚要前去面见恩师,此事便拜托师侄了。”云沐阳言毕,稽首为礼,便化一道夭矫剑光往原阵峰而去。
“靖哥!”程茵胸口不住跳动,过得片刻才将剑丸拿住,等是一股冷意蹿入掌心,令其一个哆嗦。
“师妹此是好事,你速去迎客。”司马靖欢喜难言,旋即又道,“我看云师叔不欲张扬,此事先不要传扬出去。”
“妾身省得。”程茵娇嗔一声,便化一道灵光往亓江方向飞去。
司马靖温雅面庞淡淡一笑,旋即身子一纵回了管豹阁,便唤来门下弟子,令其附耳过去,细声交代一番。待见得门人离去,便自哂然一笑,道,“陈师伯且看你如何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