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言,”木林秀眉一挑,轻咬贝齿,道,“我一小小婢子,若非老爷庇佑,哪有今日?莫要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木姐姐得破玄关,可喜可贺,大兄若是得知定也喜欢,今日合该庆贺一番才是。”只听得钟思阳脆声自那环廊玉宇中传来。少时只见她着一身雪鸥秀云裙,身姿袅娜行来,有清香淡雅,腰间两枚飞凰玉佩交相击打,悦耳至极。其身侧一六七岁女孩儿眉心朱砂一点,小小年纪却是生得冰肌玉骨,眉宇之间蔚然英姿,又有一股傲然清冷出尘姿态。
“小童(婢子)见过钟娘子、梅小娘子。”一众人立时敛容施礼喊道。
“娘子,小婢岂敢。”木林恭敬施了一礼,螓首微低,言道。
“木林姐姐在大兄这则阳府中操劳数十年,功劳一等一,今日就当好好庆贺。”钟思阳立时将她扶了,眼中也有羡慕,嗔道,“姐姐莫要多礼,说来小妹才是客呢。”
“不敢。”木林微微低首,“此是婢子应当之事,不敢称功劳。”
“木娘子劳苦功高,你若当不得何人当得?”
这时只听一清朗入云之声自云沐阳静室传来,众人皆是一惊,钟思阳不由欢喜道,“是大兄出关了。”
“老爷出关,快快去迎。”木林登时欢喜,急忙朝着钟思阳、梅玄贞两人施了一礼,便领了道童往静室而去。
“恩师出关。”梅玄贞清冷眸子登时放彩,迫不及待与钟思阳往静室去了。
云沐阳趺坐静室玉台,眉宇之间更添俊逸,微微一笑风云骤动。身侧一只金尾狐竟是生出两条长尾,摆尾顾盼,云符立在一侧,府中诸人见此立时上前施礼。
“木娘子踏破玄关,着实可喜,此物便是贫道贺礼。”云沐阳起指一点,一点灵光往她怀中去。
“婢子谢过老爷。”木林欢喜难言,又是急急施礼,却被云沐阳柔风阻下,只听他笑道,“四妹,今日木娘子踏破玄关,你便操劳一日,领了人布下酒席好好庆贺一番。”
“小妹领命。”钟思阳掩唇一笑,当下便引了七八道童往外间去了。木林见状亦是跟了出去。
云沐阳闻声一笑,便自喊道,“玄贞我徒。”
“徒儿恭聆教诲。”梅玄贞生来便在云沐阳身侧,直将其视为恩父,如今半载未见心中激动。
“徒儿功课可有落下?”云沐阳当即开始考校,少时便是满意点头,又过得半个时辰,酒席皆是备好。
玉兔初生,蟾宫隐现,云沐阳将锦囊去开封禁,神色自若,少时领了梅玄贞驾驭一道霞云飞往长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