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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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只剩下姜璋、张颖清、公孙青木、云沐阳四人。姜璋对二人言道,“此去虽有凶险,然则机缘更多。”他说着目光朝着云沐阳望去,道,“你所拿来的那封密信,掌门真人也曾给老朽看了,虽不十分确定,但是可能性极大。吾等已有计议,先前对策已变,云沐阳你剑遁之法门中少有能相较者,便你前去阻拦清河贼子殷子孤等人,若遇凶险可借阵避入聚贤谷中。”
“弟子明白。”云沐阳闻言心头一凛,暗忖道,“门中先前对诸位真人所言计策与现下不同,莫不是诸位真人当中有奸细?”他想到此处心中一寒,目光骤然一厉。
“聚贤谷中八卦阵非是我门中传承之物,唯有兑位牵连门中地脉,若是清河派破阵而入,公孙青木你需在聚贤谷兑位中结阵,务必拖延时间等待宝殿关闭,吾等若是还有性命定会赶去。”
姜璋白须轻颤,神情肃然,稍稍一顿又道,“乐长生成丹未久,功行不深,便由其率领门中另外六位弟子前去阻拦那等寻常修士。”他言罢,把袖一挥,甩了两道宝光下来,道,“此是门中最后所藏,用过之后便再也无有,你们且好生珍惜罢。“
“弟子领命。”两人当即接了,便见姜璋起袖一挥示意二人前往金霖湖。二人也不迟疑,再一施礼,便就各自出了晋阳山府。
姜璋见此,便欲将掌门金印交到其手中。
张颖清顿时一惊,闪开身来,道,“师兄此是为何?此乃掌门金印,怎可轻易交到小妹手中?师兄快快收回。”
“张师妹,吾等受掌门真人信赖,连掌门金印也敢借与我师兄妹,死而后已方可回报。”姜璋不令其推脱,肃声道,“我观离平武已有反心,你既在坤位镇守,若是察觉兑位有异状立时将其斩杀在阵中。”若是离平武欺师灭祖之事传到门下弟子口中,恐怕要激起千层大浪,也会动摇门中弟子之心,此绝不是他所乐意见到。
“师兄…”张颖清神色极度变换,一时也是心塞,将金印拿在手中,如若崇山压身。
“若是公孙青木三人未能阻挡清河剑派四人,致使其闯入问坤殿,你也不需犹豫,立时起了大阵封绝地灵药谷。”姜璋神色骤然一厉,坚定道,“我仙宫传承绝然不可为人所知,如若不然大厦倾覆,再无重振之时。”
“师妹必定不负师兄所托。”张颖清知其已是有了必死之心,心中一阵哀然。
金霖湖上,云霞未去,仍是热闹非凡,这时忽的天际一道虹彩横空,少时便见一座百丈飞宫在霞彩云光中现出行迹来,夜空之下瑞霭横空,祥云飞集,煞是壮观。
金霖湖中一众灵药宫弟子原本皆是在争抢甘霖,忽的一人一声惊呼,金霖湖上修士皆是慌乱不已,他们都已看出,这座飞宫绝然不是灵药宫所有。忽一想起清河剑派之名,更是惊慌失措,纷纷把灵光一拔,便欲逃开。
“诸位同门,此是我灵药宫仙宫,诸位走去何地?”灵药宫中一浓眉大眼的少女,双手各执一柄幽光灵剑,莲足一点,便就朝着逃窜之人大声呵斥道。
飞宫之上有无数力士手持旌旗铜戈,又有美婢怀抱香炉宫灯。这时飞宫一座偏殿上,几个少年男女朝金霖湖望去,见着百数修士慌乱四飞,不由鄙夷道,“果真是边陲旁门左道,如此阵仗便就自乱阵脚,怎得我清河剑派如此重视?”
“钱师兄,此话休要被几位真人得知,否则饶不了我等。”但见一二八佳龄唇红齿白少女把蛾眉轻蹙,略带嗔怪道。
“蒋师妹,我倒觉得钱师弟所言并无差错,”又一头戴青巾身着绿衫的年轻道人眉目倨傲,指着下方扁嘴道,“无才无德之辈,岂可占据大好灵脉山川,坐拥上等宝地?自古宝物皆是有德者据之,此次我清河剑派到此,定是要将此地拿回来,不教其明珠蒙尘。”
一头戴纯阳冠脚着梧桐木屐的少年手中拿一柄山川折扇,两目顾盼神飞,“庞师兄所言极是,传闻地灵药谷之中遍地灵药,此等灵地焉能被这等旁门左道强占了去?我等既已到此,便没有这等道理。”
几人谈起此事俱是义愤填膺,只觉灵药宫将清河剑派灵地占了,更是放出豪言,此次定要收回此等灵地。
“六位师兄,句真人唤各位入内。”这时有一道童快步走来,矜持一礼,便就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