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再是起了法诀将这一团剑光揉成一枚剑丸形状,又是自莲华囊中取了庚辛金元精气,两相糅合,便见一枚莹润润、光灿灿的剑丸呈现出来。只是做到此处,他仍是不甚满意,又自腰间取了块白金出来,吐了一团火灵将这白金熔炼作一小团。又是起了法诀将剑气灌入其中,这枚剑丸顿时跳跃起来,轻轻鸣动,带出条条剑光来。
他微微一笑,将这剑丸收起,稍一掐算时辰,竟然已是过去整整两日。他微微舒一口气,便欲出了洞窟前去寻魔宗,只是这时忽然一股诡异气机飘来,引得则阳剑丸鸣啸连连。他不由哈哈朗笑,道,“新炼一宝物,正愁无人试锋,却是自家闯来。”
他当即长身立起,把袖一挥,出了洞窟。他立在山巅,往山下望去,见得潮水涨起之间有层层黑影,这些黑影又是重叠一起,便往山下村庄涌去。这时就听得许些惊叫,下方村落之中有几个炼气士手持法器,引着百数壮汉竖起了石阵,显然已不是首次遇到。
一老汉面貌枯朽,但双目犹如火烛,此时拿了一面小旗,在掌中挥动不止,便有层层气旋飞出,立时将百数石柱连在一起,只是他施法过后,便是目光漫散,气息喘喘,大声吸气惊惧道,“快快将石柱法阵起了,这魔物比之往日还要多上数头。”
余下那些壮汉听闻更是大惊,眼前海水慢来更是漆黑如墨,当下便有一十五六岁的健壮少年望着那黑墨潮水突然一声大叫,随即竟是拔了兵刃出来,疯狂挥动,一下之间有一壮汉被这少年扎中心窝,立时倒地而死。
那老汉顿时一声大喊,“快快按住他,这是被魔物魇着了。”他这话一出就见一十三四岁的少年惊惧不定,手指颤抖,却是丝毫不敢犹豫起了一道法诀将那健壮少年缚住,又有四五个大汉将其扑倒在地,随即一柄大刀将他头颅砍下。
那十二三岁的少年郎见得那人头颅被切下,两目冒血,顿时嚎啕大哭,“大兄,大兄。”
老汉一声长叹,随即冷冷道,“四郎,莫要哭了,回去好生安葬了大郎。”又是扭过头来,大声骂道,“还不将石柱法阵起了,你等是要死在这里不成?”
百数壮汉大呼一口气,俱是大声一喝,震得潮水晃晃,其后从腰间取了一柄利刃出来,在掌心一划,便有血液汩汩流出,滴落在石柱上。石柱上石纹吸了鲜血,顿时豪光大放,须臾起了光幕将那些黑墨潮水都是阻挡在外。
这时众人都是长呼一口气,老汉走到那少年身侧,见他哭得伤心,叹道,“四郎,每是十载,便有魔物侵袭,你也莫要哭了,日后你洗了法术,便可为大郎报仇。”他说罢再是一叹,只是这时,忽然耳旁响起轰轰大潮,他顿时面色一白,吐出一口鲜血,惊恐叫道,“不好,竟是魔灵袭村。”
顿时那光幕被大潮冲破,轰轰水浪泼天而下,一众人都是绝望不已,四散奔逃,只是却纷纷被那黑墨潮水卷入进去。老汉已是绝望,双目泣血,仰天声嘶力竭喊道,“上邪,你便如此待你子民,任由魔物吞噬苍生,上邪,且睁开你的眼。”
只是他喊声一出,却见一道惊天剑气从天斩落,潮水顿时四散,黑气被这剑光一斩也是烟消云散。这时那老汉惊看四方,此间除了石柱被毁,魔物侵袭之事好似从未发生一般,他再是抬起头来,见一道精绝剑芒横天而去,顿时大哭,领着一众人跪拜叩首不止。
云沐阳收了那剑光,看着掌中莹润润的剑丸,也是满意,这剑丸实则算不得剑丸,只是被他灌注了阴阳色法剑元碑剑气,内中还有锋锐,不过如此却也是够他所用。这时他望东北看去,却见那处魔气萦绕,阴气不绝,一条烟柱摇摆晃动,直上云天。
“此处当是饲魔谷了。”他稍一点头便是把云光拨动,浮云飞去。
如此又是过得一日,这一日来沿途见着不少灵药灵草,便是这画卷之中的许些灵物也是见了不少,他一概取了宝囊出来,将这些草药灵材,灵物宝石都是纳了进去,只留些许,不至于断了根。着实收获颇丰,他不由笑道,“此中灵药之丰茂却不是外间可比,便是洞水国也无有这般。”
他却是不管昆仑如何看他,今后他若要成事不知要耗费天下间多少灵物。又过得两日,他在海中捉拿了许些灵贝,忽而他眉心剑丸骤动,他顿时面色微喜,袖袍轻振,驾动一道煌煌剑光刺入中天,再是看时已是杳杳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