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你回来晚的某一天。”

像昨天一样，回来得早，小胖橘还在睡觉，听不到汽车的引擎声。

像今天一样，回来得晚，他们又在外面走路听得清楚，或者天气好的早上下午在外面散步听到了，就跟着喊。

顾修齐还是第一次听儿砸喊汽车喊嘟嘟。

嘟嘟飞远了，嘟嘟不见了。

小胖橘的注意力很快收回来，对爸爸张开双手，“抱抱！”

顾修齐：“……”儿砸的口齿真的得纠正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听到了“胖胖”的变音。

“小胖橘，亲爸爸一下就抱你。”

顾修齐扭过脸去，还不等小胖橘做出反应，从侧脸而来一只手，精准地盖在他的脸上。

小胖橘歪着头看着，顺着手的方向看到了表情严肃的妈妈。

姜宁单手抱起小胖橘，顺着手一摸，摸到顾修齐的耳朵拧了个45度，“大胖橘，跟你说了，回来后不洗手不洗脸不许和小胖橘有亲密接触。”

小胖橘主动要抱抱，不能让他以为爸爸不喜欢他不抱他，稍微抱一下就算了。

大胖橘在外奔波一天，不知沾染多少细菌灰尘回来，居然敢主动要面颊亲亲？

姜宁脸黑如墨，很想喷他一脸黑墨水，“进去！”

她先抱起小胖橘进了门。

顾修齐被训得跟只撕坏主人画稿的胖橘一样，耷拉着耳朵和尾巴，怂怂地跟在后面。

是他的错，一时得意忘形了。

姜宁去医院产检那么多次，每次路过儿科看到其他人抱着大哭的孩子打针吊针，心一抽一抽的，想到自己的孩子将来会被这样对待，简直想消灭世间所有该死的病毒。

小胖橘出生后，她特别注意。

不是不让去任何地方，禁锢在家里保护起来的注意，而是指饭食、用具，还有大人和孩子的接触，尽量杜绝所有由大人不小心不注意给孩子带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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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勤通风勤打扫，遇到换季和流感的高发季节，她和两个阿姨会把小胖橘的房间消毒。

她那么注意，就是怕小胖橘病了，小小的一团被针扎。

他个当爸爸的，怎么能忘记呢？

顾修齐深吸一口气，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疼了，才能记住。

听到巴掌声，姜宁诧异地回头，“你干嘛？”

“记教训。”顾修齐看着姜宁和好奇歪头的小胖橘认真地道，“以后不会了。”

他会当一个好丈夫，当一个好爸爸，绝对的！

算你识相。

姜宁白了他一眼，她不是得理不饶人，顾修齐今天可能是被工作上的事情影响了，有点心神不属的感觉，平时他还挺注意的。

“下次再犯，你给小胖橘当马骑吧。”

马和妈妈的发音有点近，很好认，很好说。

小胖橘兴奋地挥起小手，看着姜宁同频率地挥，模仿着古装电视剧里骑马的样子，“马！吁！”

“小胖橘真棒！”姜宁鼓励地摸摸他的小脑袋，意味深长地看着顾修齐道，“马就是要这样骑的。”

小胖橘抱住被摸了的小脑袋，羞涩地撞进姜宁的胸口。

妈妈夸他棒了，嘻嘻。

顾修齐：“……”并不想知道他个大男人要怎么当被儿砸骑的马。

如果可以，他愿意给儿砸买一匹小马，从小养着。

“宁宁，小胖橘喜欢骑马，我们买匹马吧。”所以不要想着让他给儿砸当马骑的事了！

姜宁无语：“你钱多？”

突然来这么一句，顾修齐没有get到她的意思，耿直地回：“多啊。”

姜宁：“……”土豪你好，土豪再见。

“你是家里有大草原吗？要在都市里面给小胖橘养一匹马。”

家里有没有大草原，可不是取决于你给不给我戴绿帽吗？

顾修齐无辜地瞅她。

姜宁：“……”妈的，没法好好聊天了！

转头就走。

顾修齐追了上来，“宁市的郊外有马场，可以在那养一匹马。颜色、大小都可以让他自己选，还可以陪他长大。”

“所以呢？”姜宁不懂有钱人的想法，花那么多钱买一匹马场以外用不到的马到底有什么用？

“小胖橘才一岁，他的两只小jiojio是能够到马镫，还是他的小腰和小腿能支撑他骑着马溜两步？”

这话的画面感太强。

面前好似立即出现一只小小的团子坐在高大的马上，努力伸出肥肥的小短腿去够马镫，还没够到马镫就一脑袋朝下摔下来的样子。

顾修齐摇头，挥掉不靠谱的画面，“没有那么早，最早也要等他六七岁再买。”

姜宁：“那你现在说什么？”

顾修齐：“……”不是你提出来什么给儿砸当马骑，他能这么早说出来，还被当不靠谱爸爸吗？

唉，算了。

和女人吵架是永远吵不赢的，因为她们掌握最大的两样利器：别上床！和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