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犹豫了一下,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但最终还是缓缓说道:“那个蒙面人使计刚抱走我儿子,我们立时便已惊觉,追了两个时辰,终于赶上了他并和他交了手。这人的武功也极了得,左手抱着我儿子,单凭一只右手和我夫妇俩周旋。朱公子,并非我说大话,我们夫妇俩武功虽然浅陋,但凭你再厉害的高手,要一只手接住我们夫妇俩的刀剑合璧,倒也不那么容易。”
朱友诲笑着道:“白大侠过谦了,只怕武林中还没有哪一个高手能够做到。”
白胜脸上闪过一丝得色,继续道:“可一来那蒙面人手里抱着我们的儿子,我们有所顾忌,不敢全力施为;二来我们见到儿子被掳走,心中实是方寸大乱,而心烦意乱恰是我们这一路刀法剑法的大忌,刀剑合璧的威力自然是大打折扣。因此我们和那个蒙面人倒堪堪战了个平手。”
箫剑雨在一旁昂着头,饶有兴趣的听着,这时听说双方打了个平手,忙问道:“白叔叔,那后来怎样?你们打赢了么?”
白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到得后来,那蒙面人眼见无法脱身,便使起诈来,不断的把义儿伸到我们的刀剑之下,有好几次我们的刀剑差点砍在自己儿子身上。”
箫剑雨忽然插嘴道:“咦,你们的儿子叫白义么?那个蒙面恶人真是太可恶了。”他自己的父亲为蒙面人所杀,因此在他心里,天下所有的蒙面人自然都是大大的坏人。
江燕儿拍了拍箫剑雨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打断白胜的讲话。
白胜笑道:“我的儿子叫白善义,中间还有个善字,却不是叫白义。说起来这个蒙面人虽然可恶,可武功确是相当的高,他用义儿挡了几下后,我们一时手足无措,慌乱之中,我的肩头中了他一掌,拙荆也吃了他一拳,我们两人顿时萎顿在地,唉,这等丢人之事,真是让朱公子见笑了,不说也罢。最后,最后还是被他跑了。”
朱友诲道:“两位担心儿子的安危,投鼠忌器,不敢尽全力,却也怪不得你们。白兄,此人的掌力如何?”
白胜道:“幸得那蒙面人只是为了退敌,拳掌中倒也未尽全力,是以我夫妇二人并未受多大内伤,只是一时气息错乱,过后倒也并无大碍。”
朱友诲笑道:“想来也是两位内功深湛,要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已受了极重的内伤了。”
白胜赶紧摆了摆手,说道:“朱公子就不要往我们夫妇脸上贴金了。不过说起来,此人的内劲颇有点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古怪。”
朱友诲忙道:“哦,有何古怪之处?”
白胜道:“此人打我的一掌,掌力中明明是阴寒之劲,但是打拙荆的一拳,拳风中却颇有阳刚之力。我寻思着,阴阳相冲相克,但凡武林中有点名气的,莫不是专注于一道,或阴或阳,数年后方能有所小成,数十年勤修苦练才能渐至化境。但是一人能同时练成阴阳两种劲道,随心收发,当真闻所未闻。朱兄可知道江湖上有哪个高手会此种武功?”
朱友诲闻言却是心中一凛,脱口而出道:“难道又是他。”
白胜和何云秀齐声问道:“是谁?”
朱友诲看着白胜,缓缓说道:“当真能把阴阳两种劲力练的俱臻化境的人,倒也不是没有,请白大侠夫妇想想十年前。”
白胜皱纹沉思了一会,忽然道:“朱公子莫非说的是邪魔老祖?”
朱友诲道:“除了此人,我也想不出还有谁会这门子功夫了。当年邪魔老祖的太阴掌和少阳拳横行江湖,你们夫妇俩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