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在小店中拆了足足有五百多招,廖千机和何守义始终无法攻破白胜夫妇的刀剑合璧,白胜夫妇没了后顾之忧,攻势更盛,廖、何二人渐感吃力。白胜夫妇眼见萧剑雨母女被带走多时,两人一般的心思,都盼能尽早解决眼前两位,好赶去救他们母子二人,因此手上加劲,刀剑舞动的越来越快,不多时,廖千机和何守义便险象环生,两人不禁暗暗叫苦。
郭成仁眼见白胜夫妇刀剑合璧威力大增,廖千机和何守义已呈败象,寻思一旦廖、何二人被打败,自己一个人更加破不了白胜夫妇的刀剑合璧,此时须也顾不得江湖规矩,因此右手扣了两枚飞镖,在旁虎视眈眈,只是苦于一直没有觅到很好的出手机会,如若贸然出手,很可能误伤廖、何二人。又斗了一会,白胜夫妇眼见一时无法打败廖、何二人,心下着急,这一下却犯了刀剑合璧的大忌,何云秀出剑时微一迟疑,立马露出一个细小破绽,郭成仁眼光何等锐利,说时迟那时快,右手一扬,一枚银镖正好打在何云秀的剑尖上,何云秀剑招一乱,刀剑便无法再合璧,廖千机和何守义趁虚而入,分别将两人逼到东西两边,不再给两人刀剑合璧的机会。
如此又斗了数十招,白胜夫妇二人已渐渐处于下风。又斗数招,只见何守义暴喝一声,右手铁钩勾住何云秀长剑,顺势一转,何云秀长剑脱手,何守义的铁钩已经勾住了何云秀的脖子,那边白胜见到妻子被敌人制住,心中大乱,出招已经没有章法,数招一过,胸口露出一大块空挡,被廖千机一招“开门见山”打中胸口,白胜“哇”的一声,吐出几口鲜血,一下子瘫坐在地。
白胜夫妇见眼前形式,势难逃过这一劫,却不知天地盟会以怎样的方式折磨自己,索性都闭上了眼睛。这时只听廖千机说道:“何堂主,盟主吩咐暂且饶了他们性命。”
何守义用衣袖擦了擦铁钩,点了何云秀穴道,将她推到白胜身边,怏怏的道:“廖护法,盟主真这么说?一旦放了他们,岂不是遗虎为患。”
廖千机怪眼一翻,说道:“怎么,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何守义忙道:“那决计不会,属下谨遵盟主号令。”
廖千机朝郭成仁一点头,郭成仁双手食指连环虚点,封住了白胜夫妇六大穴道,郭成仁笑道:“就请贤伉俪委屈一下,在这小店中住上一晚,明日一早,穴道自会解开”,说完,三人径自离开。
白胜夫妇穴道被封,如泥雕木塑一般坐在地上不动,过了半晌,有胆大的伙计眼见店中再无动静,悄悄摸了进来,猛然间见到白胜夫妇,“啊”的一声,掉头就走,白胜忙叫住那人,说道:“小兄弟,不用怕,那帮恶人已经走远了。”
那伙计将信将疑,慢慢转过身来,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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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走?”
白胜苦笑道:“我们被那几个恶人点住了穴道,动不了了。我身上有几块碎银子,小兄弟拿了去,帮我们开间上房,再帮我们扶了上去。”
那伙计听说有银子,胆子大了起来,上前一摸白胜身上,果然有几块碎银子,约莫7、8两重,一见之下,忙不迭的招呼老板和其他的伙计进来。那老板摔的不轻,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进店来,眼见有7、8两银子可赚,顿时眉开眼笑,让店里伙计收拾了一间房间出来,众人再七手八脚把两人抬了上去。白胜又给了5钱银子,让一个伙计在店门口画了一把剑和一把刀。
白胜和何云秀一个斜靠在床沿上,一个半倚在桌上,两人相顾无言。半晌,白胜说道:“天地盟向来在长江以北活动,很少来南方,这次怎么这么巧,竟然在这小店中碰到了。”
何云秀道:“这次天地盟三大堂主一起出动,外加一个左护法,倒像是早料到我们会来一样。”
白胜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就是冲着萧剑雨母子来的,不过天地盟何以知道我们和萧剑雨母子会在这里出现,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连说了五六种可能,但最后都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只好作罢。
傍晚时分,外边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公子快看,这边有标记,他们定是在此处歇脚等我们。”
白胜夫妇相视苦笑,心想:朱公子他们终于赶来了。
果然,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三个人,当先一人正是朱友诲。朱友诲一个箭步走到白胜身旁,问道:“白大侠,怎么啦?”说完环视一圈,不见江燕儿和萧剑雨,又问道:“江大嫂和雨儿呢?”
白胜满脸通红,脸有惭色,说道:“在这里碰上了天地盟的人,硬说我们绑了江大嫂和雨儿,不论我们如何解释都没用,后来双方动上了手,结果江大嫂和雨儿被他们抢、抢走了。说来惭愧,我们也被点了穴”
朱友诲大惊失色,说道:“天地盟?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他们又怎么知道江大嫂和雨儿在这里?”一边说,一边给白胜解穴。
何云秀在一旁说道:“我们也觉得奇怪,这次天地盟的好手倾巢而出,定是事先谋划好的,否则哪有那么巧正好遇上。”
朱友诲正在帮白胜推宮过血,听见何云秀这么说,“嗯”了一声,并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