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北亭犹豫了下来,眼角一抹余光带着担忧地瞥向了赵千秋。
“看我做什么?还有什么比我孙儿山海更重要的事?赶紧说!”
听到赵千秋的怒吼,赵北亭身躯一哆嗦,声音带着颤抖道:“……是、是洪小姐。山海昨天带着家里的几个保镖,跑去了YJ市找洪小姐……”
赵千秋下意识联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得可怕,道:“嗯?你是说,打伤山海的,是洪家那女娃?”
赵山海和洪彩玲之间的纠葛,赵千秋是知道的,并且对于赵山海的所作所为,赵千秋一直是表示支持。
在他想来,极有可能是赵山海在YJ市,惹得洪彩玲不愉,两人爆发了争执。不然除了出身洪家的洪彩玲外,YJ市谁敢动赵山海一根毫毛?
然而,赵北亭给出的回答,却出乎了赵千秋的预料:
“不是,根据保镖传过来的消息,打伤山海的,是一个叫韩云的年轻人。”
“韩云?”
默念着这个名字,赵千秋正在脑海中搜索着华夏有哪个姓韩的强者,耳边便传来赵北亭的声音:“另外,洪小姐也被那韩云施展了邪法,后来又被王受益掌毙。听……听说,连脑袋都给打爆了。”
“什么!”
赵千秋又一次表现出失态,并且和之前听闻赵山海重伤比起来,这一次显然受到的冲击更加猛烈。
洪彩玲在洪家,并非主系的核心子弟。但这不妨碍洪家因为她的死,而生出滔天怒火。
死一个旁系的子弟事小,维系洪家的脸面,才是重中之重!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保镖怎么跟你说的,一个字都不要漏说给我听!”
极力压制着内心的震动与惶恐,赵千秋知道越是这种关头,他就必须越要冷静和克制。
同样是知道事情严重性的赵北亭,此刻不敢隐瞒,很快将保镖传回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赵千秋沉默地坐在石椅上,整个人如同也化作了石头一般,久久没有开口。
不过,从他不时眯起的双眼之中,赵北亭却看到了一抹不易觉察的锋芒。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赵千秋方才有所动作,站起身来道:“王家丧心病狂,为了攀上上清派这颗大树,竟然残忍地杀害了洪小姐。北亭,你与为父一起亲赴洪家,将情况与洪殷兄告知。”
“啊?”
赵北亭有些摸不着头脑,打伤赵山海的是那韩云,杀死洪彩玲的则是王受益,但赵千秋却为何把罪责推到了王家和上清派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