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活下去!
要找到食物,还有药品等等!
不久之后,妇人带着一堆东西走回黑色马车,经过赵杜海无头尸体身边的时候,她看到后者尸体旁边扔着一卷看起来很是贵重的卷宗,她迟疑了一下,将那卷宗捡了起来,一并带到了马车车厢里。
打开卷宗,她眉头突然凝固起来,那张脸庞上,露出一丝震惊。
“关陇布防图……”
“哈哈……”
“哈哈……”
盯着那卷宗许久,妇人眼睛里突然涌过了一丝难以形容怨毒之色,她阴声长笑起来,
“我会让你们所有人付出代价!”
“哈哈……”
尖锐的声音,带着无法形容的阴翳,随着寒风骤雨呼啸出去,仿佛天地间的风雨都被撕裂。
煞气阴寒,森然可怖!
……
驾!
同一时刻,秦玉霆拎着赵杜海死不瞑目的脑袋,带着北镇抚司以及风雨楼的一众探子,冲进了大同府之内,战马在长街之上嘶吼,片刻的功夫,他们便是出现在了大同府驿站之外,此时此刻的驿站,被关陇驻军团团包围,守卫的密不透风!
希律律!
秦玉霆策马扬鞭而过,来到那负责守卫的将领面前,拱手道,
“秦某北镇抚司千户,请求面见督主大人!”
“请告知督主,赵家唯一余孽,赵杜海,已经伏首!”
“秦千户,请回去休息!”
那名将领扫了一眼血淋淋的赵杜海头颅,然后拱手道,
“督主之前吩咐过,他正在清理伤势,待伤势稳定,会立刻唤秦大人议事!”
“这……属下遵命!”
秦玉霆目光闪烁了一下,对着大同府驿站的方向拱了拱手,又带着赵杜海的脑袋,还有那近百名北镇抚司番子等等,一众人呼啸着,朝着驿站的后方掠去。
“督主,您伤口很深!”
驿站的二层阁楼之上,苏寒云正站在窗口,目光透过重重雨幕,还有微微敞开的窗口,看着外面的一切,看到秦玉霆手中的赵杜海脑袋的时候,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有些疲惫的坐在了藤椅上。
如今,赵杜海被杀,一切总算是尘埃落定!
他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也是逐渐平复了下来。
他斜靠在藤椅上,任由白莺莺将胸前的衣衫给撕扯开,露出已经泛白的皮肉,还有那幽深发黑的箭头伤口,并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督主,我要上药了,您忍忍着些!”
白莺莺目光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扫了一眼,瞳孔里泛起一丝通红,还有心疼的意味。
这箭伤距离心脏的位置就差那么一点点,督主可谓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啊!
咬了咬牙,她将乳白色的药膏涂抹在手心里,然后轻轻的按在了苏寒云的伤口上。
“嘶……”
剧烈的痛楚涌入脑海,苏寒云痛的打了个哆嗦,紧紧的咬住了牙关。
额头上,也是瞬间涌出了无数的细汗!
白莺莺眉头皱了一下,眼中的心疼越发明显,顿了一下,她抿着嘴唇儿,将苏寒云的脑袋抱在了怀里,语气中带着抽泣的意味道,
“督主,您要是痛的话,就……咬奴婢一口!”
“呼……”
苏寒云眉头皱成一个疙瘩,迟疑了一瞬,伸手将白莺莺给推了开来,然后阴沉着脸道,
“放肆!”
“奴婢知罪!”
“请督主责罚!”
白莺莺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跪在了地上,急急忙忙的磕头,额头上泛起一块淤青。
苏寒云低头看着惊慌失措的少女,目光闪烁,沉吟片刻,他直接将身上的大腿上的衣衫给撕裂,露出另外一道箭矢射过的伤口,低声道,
“涂药!”
“是,督主……”
白莺莺目光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开始小心翼翼地吐沫药膏。
这一次的箭伤,距离大腿根部比较近,她涂药间,不经意瞥见了那阉割之后留下的伤口,眼睛陡然瞪大,面庞也是泛起了一丝苍白,就连涂药的小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随即,她的眼瞳里,掠过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