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职位完全在这个老太监之上，但他对老太监折磨审讯的手段略有耳闻，也不敢有太明显的倨傲。

“那个尼姑？啧啧……”

老太监脸庞上露出一丝惋惜，摇头叹息道，

“咱家还想好好享受一番，却又要被你们带走了，还能不能给咱家带回来？”

“刘公公，一切还得督主说了算，我没这个权力，没办法答应你。”

郑云明道。

“咱家知道，都是督主说了算！”

老太监摇了摇头，转身对着身后挥手，声音里带着一种类似破旧风箱的沙哑，说道，

“来人，把玉素带过来，给郑楼主！”

“是！”

不久之后，面色惨白，浑身赤裸，身上困着手腕般粗铁链的玉素，被四五名小太监拖拉到了郑云明面前，她肩膀上血肉淋漓，触目惊心，而整个人因为被老太监折磨，已经几乎没了任何精气神儿。

“刘公公，告辞！”

郑云明挥挥手，命人给玉素披上一件衣服，然后拖拉着她朝着诏狱之外走去，郑云明刚要转身，则是被那满手血腥的刘公公抓住了手腕，后者阴声笑道，

“郑楼主，那玉素实力不低，你得小心她逃跑，这是五段香，给她闻闻，中下了这毒，不动内力安然无恙，一动内力，便是全身如蛇虫鼠蚁撕咬，痛苦难当！”

“保证她不敢跑！”

“多谢刘公公！”

郑云明接过沾满鲜血的药丸，低头致谢，然后便是离开了诏狱，不久之后，他带着玉素回到了风雨楼之内，命人把丹药强行给玉素服下，又包扎了伤口，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带到了面前。

“跪下！”

一名汉子硬生生按在玉素肩膀上，将她按倒在地上，中了五段香，就算身上没了枷锁，玉素依然不敢逃跑，那老太监的手段彻底摧毁了她的心神，她不想承受那种蛇虫鼠蚁撕咬的痛苦，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你和摩云教教主，应该有办法联络吧？”

郑云明阴沉着脸走上来，低声问道。

“有。”

玉素一脸恭敬的说道，

“在周府，有我单独饲养的信鹂，负责给教主传信儿。”

“派人去取！”

郑云明冷声吩咐，很快有人离开了风雨楼，而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有人将鸟笼子带了回来，里面是一只金黄色的黄鹂鸟，正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声音很是悦耳动听。

“告诉你们教主，就说……”

“陛下被刺杀致死，事情大功告成，但长安城被封锁，你们得后天才能出去复命，请他稍安勿躁！”

郑云明凑到玉素面前，阴沉着脸道。

“是！”

玉素不敢有丝毫的违背，连忙便是按照郑云明的意思写了一封简短的信件，并放在了黄鹂鸟的脚上。

吱吱！

黄鹂鸟飞出笼子，朝着天空上飞去，很快消失不见……

事情办完，郑云明瞥了一眼玉素，尤其是那张妖媚如今还泛着乖巧卑微的脸庞，他舔了舔嘴唇儿，对着周围几个汉子道，

“把这尼姑带到我房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