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奶奶，有客人来了。”

小军蹬蹬蹬跑了过去，“白奶奶，客人来了。”

站在门口，慕南笙迟迟不敢迈入这座小房子。

她已经好多年没来过，也从来没见过外婆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她不敢，她不敢贸然去打扰外婆的生活。

“谁啊，小军？”

房子里传来熟悉而又恍若隔世的声音，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走了出来。

“我哪有什么客人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听到外婆的声音，慕南笙眼泪汪汪的看着那个站在水井旁边的老婆婆，努力抑制哭声。

顾景琛只是站在一旁搂着慕南笙的肩膀拍了拍，并没有说什么。

这个时候，她也需要发泄自己的情绪。

“奶奶，客人就是来了，不信你就去看看嘛！”

“你这个皮猴子！”

笑闹一声，白夫人被小军搀扶着，慢慢走向中央小道。

可能是岁数大了，眼神有些不太好。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白夫人还是没认出来。

是外婆，这个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发已经全部都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好多。

泪眼婆娑，慕南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擦了擦眼泪，挤出了一丝笑容。

“请问你们是谁啊？”

白夫人礼貌点头：“我年纪大了，有些看不清，抱歉了。”

“外婆。”

慕南笙喊了一声，更咽不已，努力说出话来。

“我是……我是南笙。”

“南笙？”

白夫人脸上的表情明显是诧异的，“你是南笙？”

“嗯。”

慕南笙点头：“我来看您了，外婆。”

手掌不停的哆嗦，白夫人轻声道：“小军，你快带我过去。”

“好。”

由小军扶着，白夫人慢慢走了过去。

走到跟前，白夫人这才得以认出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外孙女。

“外婆。”

慕南笙又是哭又是笑的，“我来看您来了，孙女不孝，这么多年都没来看过您。”

“不哭。”白夫人眼眶不禁湿润，微微叹了一口气：“哭什么，你能过来外婆也很高兴。”

“不哭，南笙丫头。么，我们家南笙从小就是个爱哭鬼。”

“嗯呢，不哭。”

点点头，慕南笙抬起手胡乱的擦掉眼泪。

“外婆。”

一旁的顾景琛文质彬彬的打了一声招呼，点了点南仔的小鼻子。

“这是你的曾外婆。”

南仔小鼻子皱了皱，奶声奶气乖乖打着招呼。

“曾外婆！”

“哎！”

应了一声，白夫人很是激动：“快，快把这个小娃娃给我抱抱。”

“外婆。”顾景琛低叹一声，“南仔有些太重了，您还是别抱太久了。”

“没关系。”

白老夫人笑了笑：“快给我抱抱。”

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那笑眯眯的眼睛，南仔也很乐意，乖乖伸出手让她抱。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