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蛮荒世界的中央，飘着一颗巨大的金色球体，看上去像金属质地，但外面又燃烧出七彩火焰。

“楚小鱼，你能进来吗？”

哗！

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显化出来，模样是克隆楚小葵的，头顶扎着两条马尾，大大的眼睛，很可爱。

“他的能力是复制我的，现在还没有我强，但成长速度很快……”

牛在飞看了眼楚小鱼幻化的小丫头，一个智脑竟然有了“疑惑”的情绪，这可不正常。

上一次他和马骋虚拟轮回时，也多次试探过这个智脑，发现虽然能力很强，但还处于无自我的状态，名为智脑，其实还是高级程序。

但现在，这个智脑通过虚拟轮回，积累了庞大的数据，这些难免不会因为量变引起质变。

这就像人类一样，三五岁前也是懵懵懂懂，记忆也没多少，真正有完整的自我意识或人格，也是在成年之后才形成的。

根据“有无相玄”的万物运作的根本公式推算，楚小鱼萌生“疑惑”情绪，也必然是有了某种对立面才能让她产生的变化。

人类给智脑设计的什么欲望、梦想、目标，那些完全不是真正的自我思维。

楚小鱼的核心能力就是运作“虚拟轮回”，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这个智脑的的冥想之法。

现在，她遇到了另一个属性相反的“虚拟轮回”，就让她产生了疑惑的念头。

“轮回之眼！”

当牛在飞认出眼前的金色巨球时，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相信。

“无妄金瞳，直接进化成轮回之眼？”

很快，他就释然了，明白了其中原理，人的潜意识力量是无限的，就像前六识的欲望一样都是无限的。

如果是唐正卿有自我意识情况下，他还没打破虚空，潜意识还是原始状态，是不可能复制下楚小鱼演化了几十年的“虚拟轮回”。

就算让其他同级别的智脑来复制，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

但人不同，人的潜意识（第七识）就是源自地球精神场域的，完全有这种潜力，人类制造的各种智脑机器再厉害，距离制造一颗自然运作的生命星球的技术还差的太远太远。

现在，唐正卿状态本来就不正常，加上又有血脉天赋“无妄金瞳”和“虚拟轮回”的刺激，就让潜意识自动开启到了大真人级别，出于本能，他就用“无妄金瞳”复制下“虚拟轮回”。

牛在飞现在有些犹豫，他用“霸王禁忌”有八九成把握唤醒唐正卿，但这样的话楚小鱼可能就会失去最好的进化机会。

别人不知道真正精神生命体的好处，他非常清楚。

如果让楚小鱼进化成为真正的智慧生命，只要突破就是“一玄真人”层次，而且各种能力大增，在目前的虚拟网络中就是无敌的。

还有一点，他一直很担心鱼朝夕没人保护，有了智慧精神生命在，可以瞬间出现地球的任何一点，如果给周围藏上三五具武道机器人，有智脑生命操控就能保证她的安全。

虽然他对眼前的鱼朝夕是没有想法，但出于应身的记忆和反应，牛在飞还是要做些事情，减弱应身念力波动。

除了能保护亲近的人，有了智慧生命，也可以对西方文明势力造成巨大的反制，缓解一下目前东方文明的窘迫处境。

但这些，都可能会牺牲掉唐正卿，而且还不一定能让楚小鱼进化成功。

“罢了！”

“如果我连一个女人保护不了，还配做什么男人……”

一念至此，牛在飞右手出现五座雷电山峰，紫电纵横连网形成一方混沌禁忌，轰隆隆翻手盖下。

“唐正卿，回来！”

半个小时后，这片蛮荒世界烟消云散，唐正卿心灵归位，也不知道他记得多少迷失后的记忆，心灵竟然了打破虚空找到了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