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刻，就是余艳也动容了，眼睛发红，眼泪似珍珠吧嗒吧嗒的掉下去。

她和马骋心灵修为都是打破虚空的真人，打开第七识的潜意识能力，就算在全球生物中也是天之骄子。

然而，眼前这个秦岭天帝身高有一丈，黑发披肩，眸子蕴含着恐怖雷光，如神似魔，帝威盖世，他就像一座通天山脉，横亘天宇，好像整个宇宙星河都环绕着他旋转，只手遮天，无比震撼。

这是境界的差距。

她和马骋都能听出对方的话不是开玩笑。

马骋真的要为了她自杀，这也太玄幻了，很不真实，就像是有人在和他们开玩笑。

“不……”

余艳想要大喊阻止，突然间意识出现一声雷霆龙吟，脑袋一歪就昏死过去。

马骋的手眼看就要拍死自己，砰的一声，一个物体撞过来，把他也一起掀翻在地。

“你……”

撞倒他的正是余艳，他抬头望去，发现那个伟岸无边的秦岭天帝露出了真实面孔，竟是他最好的兄弟。

“小，小飞！？”

“是我，但现在我也是秦岭天帝……”

马骋看了看怀中的余艳，眼眸紧闭，呼吸均匀并无大碍，皱着眉头看着变成巨人状态的小飞想要询问，他刚要开口，就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你在考验我？”

他在欧洲待了好几年，知道西方很早有一些神秘组织，如骷髅会、牛血社等都会对进入的成员进行忠诚考验，方法也比较严格。

“没错。”

牛在飞说话间，周身如汪洋大海般的澎湃气血轰然内敛，就像变魔术似的，身体缩小，恢复一米八五的正常体型。

他收好穿的黑色帝袍，和马骋一起来到别墅。

马骋抱着余艳放进房间，出来就有些担心的看着牛在飞：“你不会被超警发现吧？”

“不用担心，他们发现不了。”

他在对面坐下，重新打量着小飞，给自己倒了杯茶，自嘲的嗤笑一声，“不知你这位首领对我的考验还满意吗？”

马骋觉得今晚的牛在飞不一样，很危险，眼神漠视一切，也包括了他们的兄弟情。他相信如果自己加入组织，只要违规，小飞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惩罚自己，甚至杀掉。

正因此，他内心才感到有些凄凉，同时他也好奇小飞到底要组建一个神秘什么样的组织，没有强大意志的支持，根本不可能让他如此冷静的看待万物。

牛在飞轻笑，让身上的秦岭天帝味道散去，“没有满不满意一说，只有合格与不合格。”

马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香茗，瞥了一眼问道：“那我合格吗？”

“现在不合格！”

马骋背靠在沙发上，脑袋倒吊过去，鼻子哼哼的吸气，心里委屈，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也不知他是该高兴小飞终于要建立组织，还是在心痛他为了组织而牺牲他们的情义。

他不怕死，但他们间的情义被小飞无视，这才是让他最伤心的。

“我只是变高、变大了，万物就显得渺小，在你感觉我很陌生、很无情……”

“我还是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牛在飞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他相信马骋明白这些道理，他的心灵升华和马骋的心灵状态差距拉大，就让他感到情义淡了，其实这只是相对的错觉，就像好朋友突然有钱或者同级别的人升官了，双方的物质身份差距的极端变化一样。

马骋擦干眼泪，翻回身红着一双眼低头笑着，抬头时还有些羞涩，就像他们第一次认识。

“说说你的组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