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鲁长风?”陈九州眉头越发皱住。
不经楚都,反而绕过去,直接入会稽郡那边,这乞活山到底想做什么。
还有,白寄春可是乞活山的圣女,这都不管了吗?
“武程,陈七聪那边怎么样了?”
“前两日飞书回信,附近一带的山匪,尽数被剿杀,只是在地图终点,依旧没法前进,只得暂时扎营。”
陈九州原来还打算,陈七聪那边要是还没有进展,倒不如先回楚都,但现在来看,白寄春的信息,无疑是颠覆了他的想法。
鲁长风如今都像瓮中之鳖,只待等死了,这时候,可别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陈相!陈相!我等找到了!”
正当陈九州和武程说着,这时,几个太监气喘吁吁第抬着一个大木箱子,走了过来。
“陈相,这些都是年代久远的旧籍。”
“武程,帮忙。”陈九州不由分说,急忙打开箱子,将腐朽的烟尘拍散之后,立即抓起了一本旧书。
“找和虞朝的有关的。”
“虞朝?这可都灭了四百多年了。”说归说,武程也帮着急忙翻起书来。
“掌灯!再掌灯!”安文殿里,那些太监也不敢歇着,一边递茶,一边在陈九州和武程身边,认真地掌着灯。
不知过了多久,在添了第五轮茶盏之后,武程突然激动地喊了起来。
“陈相!找到了!”
陈九州喜不自禁,急忙接过武程的旧籍。
果然,在摊开的旧籍里,有一条古怪的史料记录。
大楚元中三年,虞皇子司马黜入楚境,所随之人,不到百余,自蛮林郡而去天门山。先祖仁慈,不忍令人伏杀,自此而入天门山,不见踪迹。
“司马黜?”
“陈相,虞朝皇室便是复姓司马,但没记错的话,司马黜并非皇太子,而是无权的殿王。元中三年的话……估计司马皇室的人,都被赵国绞杀,而这位司马黜,极有可能是虞朝皇室,最后的一位皇亲嫡系。”
“武程,这不对,赵国皇室,不也是复姓司马?”
“陈相有所不知,赵国先祖,原本只是虞朝外戚,当初为了收拢人心,才改为复姓司马,实际上,并非是虞朝皇室的人。”
不得不说,有人才在身边就是好。
“陈相,还有一则史料,越发奇怪,请陈相细看。”武程又沉声开口。
陈九州凝住脸色,继续翻开一页,正如武程所言,这一则史料,堪称是矛盾至极。
东楚元中五年,先祖率三千亲兵入天门山,寻觅月余,未见虞人身影,恐楚都又起民乱,只得还返。
原本都不忍心伏杀,两年后,又突然出兵去找虞朝人,这确实不合逻辑。
再翻几页,已再无任何线索记载。
正当陈九州把旧书合起来时,突然,一张极度腐蚀的黄纸,一下子被抖落。
捡起来,陈九州刚扫了几眼,整个人便如遭雷击。
这是一张地图,和乞活山的那份,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在地图的末处,分明写了两个模糊的古体字——龙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