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结下的梁子,单单说那尊龙玺,便足够那位乞活山主产生无限怨念了。
“告诉林堂,沿江多布置烽火台,若有异动,则立即出兵防范。”
“陈相放心,过江之时,我已经提醒过林堂了。”
啧啧,这才叫智囊。
“龙玺的事情,这段时间,再寻一个万全之策。另一件事,却是迫在眉睫。”
“鲁长风吧?”
“鲁长风不死,本相实不安心,哪怕迁都了,亦是后患无穷。如今,因为龙玺的事情,鲁长风和夏无伤之间,必定再生嫌隙,堵住的行军道,要不了多久,也将要打通。”
“我东楚大军,该要讨逆了!”
实际上,陈九州还有一个想法,如今的东楚,堪用的大将实在太少了,而忠勇侯何通,绝对是能封疆大将级别的,单单守在天子关,着实可惜。
若鲁长风一灭,天子关便再无苦守意义,而何通,也能彻底解脱出来,成为一名坐镇大将。
……
“陈九州!那日我都被掳走了!你还有闲心去应酬!”和贾和分别,刚回到丞相府,陈九州便听到了夏骊气急的声音。
那日……应该就是白寄春出现的那日了。
至于应酬,估摸着也是左龙没有办法,随便扯的由头。
“公主!要不要用家法!”一看到陈九州被骂,绿罗立即抱了根木棍过来,一脸喜色。
“绿罗,本相没得罪你吧……”
“陈相忘了,上次的研制的花泥,奴婢这会还有疤呢!”绿罗咬牙切齿,有夏骊在,她压根儿不怕陈九州。
什么东楚奸相,都是别人说的嘛,自家姑爷,可善良得紧。
“本宫都被绑了,你还跑去应酬喝酒。”
“本相听说……那日夫人与绑匪,也是一起喝酒的。”
夏骊怔了怔,脸色蓦然变红,才记起这么一茬,似乎是挺丢脸的。
不过,她并非是无理取闹,其中的意思,无非是想让陈九州,放过那个叫什么陈小八的。
“陈小八?”陈九州一脸无语,“夫人,本相早让他回乡了,未曾为难。”
“当真?”
“当真,本相何必为难一个百姓人家。”
“似乎也有道理……哼,本宫就信你一回!”
“那个公主啊,家法还没用呢!家丁奴仆都看着,好歹打几下——啊公主,等等我!”
绿罗一边追着,一边抱着木棍,和夏骊一起离开。
陈九州无语地松了口气,这叫什么事情,若是让人知道,东楚智略无双的陈相,居然如此模样,估计要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