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这里挺好。”李青松摆着手,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明白了做学的意义。
譬如修订一份史籍,流传后世,便是极了不得的意义。
而非像以前一样,周游诸国,以天下三士的名头,赚尽那些虚名。
“定然是东楚那位奸相!胁迫老师在此!只要老师开口,学生有的是办法,让东楚奸相就范。”
“对啊老师,司马佑乃是赵国皇室的小郡王,他定然有办法的。我等实在不愿,老师留在东楚受苦。”
刚走过来的陈九州与贾和,在一边听得脸色无语。
这就是所谓的洛州七子,就这种格局,他压根儿看不上。
转过身,陈九州便要离开。
“陈相稍等。”贾和急忙拦住,偷偷摸摸地凑过来开口。
“陈相,这洛州七子,实则只来了六子。”
“什么七子六子?这又有什么名堂?”
“哎呀陈相,我这么跟你说吧,这洛州七子里,有赵国皇室的人!”
“赵国皇室?刚才说话的那位小郡王?”
怪不得了,书院门口,明显有几个身形不凡的护卫。
不过,一个小郡王又如何,终归不是皇室嫡系血脉,说到底,最多也是封王之子。
“不对,陈相你听我说。洛州七子,去年已经有一位醉酒溺水而亡,这些年轻文士,又喜欢凑风雅之数,这多出来的一位,乃是真正的皇室血脉,并非是司马佑!”
“嗯?”
“陈相请看,坐在最正中的那位,对,脸儿像姑娘一样俊的,你看腰间的玉佩,是否镶着金边腾龙?”
陈九州认真看过去,发现果然如贾和所言,中间的那位狐儿脸公子,当真是有一块金边腾龙玉佩。
只是很快的,那位公子便立即将玉佩藏到了袍袖之后。
“陈相?要不然——,咦,陈相?”
当发现陈九州已经往前走去的时候,贾和怔了下后,也急忙屁颠颠地跟在陈九州后面,往前走去。
沉沉的脚步声,让守在一边的几个护卫,蓦然将刀出鞘,冷冷盯住陈九州两人。
实锤了,若非是富贵之人,如何有这般冷峻的护卫。
李青松张着嘴,刚要开口,陈九州已经躬身行礼。
“老师,学生陈小八刚巧路过,来看望老师。”
贾和古怪地也急忙作揖,“学生甄和,亦拜见老师。”
李青松何尝不知道陈九州的意思,无非是怕说出奸相之名,面前的洛州七子,估计要指着鼻子骂人了。
当然,他知道陈九州若是文骂一番,面前的七人,估计都不是对手。
“东楚亦有文士?莫非是想食官禄,以奸相陈九州为榜?”司马佑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顿时,洛州七子里,爆发出阵阵欢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