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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张的迎春楼上,晏小秋往下一扫,瞬间一脸无语。
那一脸哈巴狗模样的人,蹩脚的易容,明显就是裴峰。
还特么挤在最前头。
突然想起什么,晏小秋急忙环顾了好几圈,稍稍松了口气,但同时,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老贾,你别傻乎乎地往前挤,懂不懂事情!”陈九州低喝。
贾和怔了怔,急忙往后退开几步。
“二哥,你再这样,下次不带你逛了!”慕容鹿也气呼呼地开口。
若是被晏小秋发现,什么都得完球,整个楚都的人都知道,这位开青楼的晏管家,跟骊珠公主好得跟一母同胞似的。
“陈相——”
“我尼玛!”贾和刚要开口,被陈九州急忙用手捂住。
“玩归玩,闹归闹,娱乐场所别爆照!懂不懂,老贾!喊我八哥!”
“二哥你真是,有点嫖客修养好嘛!”
贾和欲哭无泪,天知道他怎么搭上了这么对结拜兄弟。
“远点,再远点!晏小秋这人,眼神尖着呢!”眼见着晏小秋又抬头,陈九州急忙开口,顺带着把头上的文士冠,压了好几下。
“大哥不愧是抄窑老手!”慕容鹿佩服得竖起大拇指。
“那是。”
陈九州脸色憧憬,面前浮现出上一世在会所之时,向在场的七八个甲方,介绍莺莺燕燕的悠然自得。
“大哥,先抹抹口水。”
“胡说,我这是汗!”
“美人当前,此乃春汗淋漓。”
“老三,缓一下……”
“对对,马上要争牌了。”
争牌,即是争花魁,价高者得之,届时,花魁便会扔下魁牌,让恩客凭着魁牌,夜半幽会。
“老三,都准备好了吧?”陈九州还是有点担心。
堂堂一个东楚丞相,治国能臣,战神般的人物,居然还搞这种败坏习气,若被人知道,估计要震碎一地人的三观。
“大哥放心,我特地请了人来喊牌,到时候我们持着牌,半夜再去即可。”
似是看出陈九州的忧心忡忡,慕容鹿不忘补上一句,“很安全,我连逃跑路线都准备好了。”
这还能说什么!简直亲兄弟!
“开始了开始了!”
随着慕容鹿的一声惊呼,果然,在前方不远的迎春楼楼台上,第一位颇具西域特色的女子,身上穿着惹人的薄纱,优雅地踏步而出。
还没站稳。
一个年过六旬的富商,已经扯着嗓子尖喊。
“老夫出一百两!不!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