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已束发之岁,按照规矩,陈相当还政于陛下。”臣列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臣,豁然出列。
陈九州抬头看了看,不用猜,这便是小舅子的把戏,那位什么新太傅甄褚了。
“先帝自有交待,本相辅佐陛下的重任,即是守住东楚江山。”
“东楚江山,现已经稳固,陈相当还政了。”
开口闭口,便是还政,小舅子的想法,着实拙劣了些。
“这位是甄太傅吧。”
“是又如何?老臣拳拳爱国之心,何惧强权。”甄褚傲然抬头,果真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陈九州虽然不知道小皇帝说了什么话,但这位甄太傅,也是一枚可怜的棋子罢了。
“东楚江山稳固的说法,从何而来。”陈九州淡淡笑道。
臣列里的贾和等人,已经是紧皱眉头,这等时候,偏偏还有这么蠢的人在,若非是陈九州,这所谓的稳固江山,早就易主了。
“甄太傅打过仗否?”贾和冷冷开口。
“呵呵,陈相的举世功劳,老臣自然不敢多言,但陈相须知,天地君亲师,忠孝礼仪,乃是东楚社稷稳定的根本。”
“忠孝礼仪?天地君亲师?共赴国难之时,敢问甄太傅又在何处?”
“若非我七万楚士,舍生忘死,大破南梁三十万敌军!东楚岂有今日!”
陈九州蓦然起身,转过头,面向着龙椅拱手。
“陛下记得贤王夏青否?”
小皇帝听到这一句,蓦然脸色一惊,若非是关键时刻,陈九州以退为进,带人杀来金銮殿,他早就被玩死了。
“是否让本相再次离开国都?”
“陈、陈相说笑。”夏琥急忙开口。
陈九州无奈地叹着气,若是夏琥坚持自己,继续强硬一些,他或许多一份欣赏,但现在看来,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
夏琥的这个态度,连臣列里的甄褚,都变得有些无语。
都这样了,他说的口吐莲花又如何。
犹豫了下,甄褚急忙抬头,和夏琥示意了个眼色。
“退、退朝——”
夏琥立即会意,大声高喊。
满朝文武皆是愤愤不已,缓缓踏出金銮殿。
本事还没学好,就想学人过河拆桥了。
若非是有陈九州,东楚都不知道要亡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