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陈九州不在国都,正是好机会啊!”甄褚脸上,露出一丝疯狂神色。
“那位贾太尉,也正好不在国都,只要陛下把兵权夺过来,那么等陈九州到时候回来,也是无计可施了。”
“夺、夺兵权?”夏琥惊了惊,这等事情,他从未想过,也不敢想。
“正是如此。陛下乃东楚一国之君,岂能做奸相傀儡!老臣赴死,愿为陛下解忧!”
甄褚说的冠冕堂皇,又跪在地上,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
“太傅,还是算了吧,陈九州要是回来,指定会很生气。”夏琥认真想了一番,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甄褚抬起头,眼色里露出冷厉。
“那陛下可知,为何奸相要放过平安王?”
“平安王夏构,戴罪立功,这些事情,朕也是知道的。”
“错了,陛下!”
甄褚沉着声音,继续开口,“平安王乃是皇室血脉,而他亦有二子,其中一个已经跟着奸相,奸相的意思,无非是把他培养成才!”
“你是说夏昭?”
“正是!陛下糊涂啊,当初就不该放过平安王!陛下当知,若是陛下退位,那么夏昭继位成帝,东楚百姓也定然不会有异议。”
“待夏昭退位,到时再禅让给奸相,更像是一出佳话!”
“这,正是陈九州的狼子野心!”
这一番话,让夏琥顿在当场,整个脸色,都不自然地发白起来。
“来、来人!传骊珠公主入殿!便说朕有急事相商!”
“陛下,骊珠公主乃是奸相夫人?”
夏琥咬着牙,“太傅,你不得胡说,自小到大,皇姐都是保护我的人,也定然不会,做伤及我的事情。”
……
丞相府。
亲自来传谕旨的人,变成了越发老态龙钟的刘总管。
“太傅甄褚入了殿,和陛下商谈,已有两个时辰。”
“刘总管,你想说什么?”夏骊怔了怔,自从陈九州辅佐国政之后,她已经很少入宫了。
“老奴虽然未曾听清,但甄太傅,应当是相劝陛下,夺走东楚兵权。”
“什么!”夏骊瞬间愣住。
东楚兵权,一直在陈九州手里,若非如此,东楚根本就没有今天。
刘总管屈膝跪下。
“老奴久在深宫,久观人心,丞相陈九州,并非奸佞之臣,乃是我东楚几百年一出的中兴之才。”
“还请公主思量!”
“若陈相被夺去兵权,则东楚大危,南梁徐国来犯,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自小,都愿意听公主的话……老奴愿意死谏!”说着,刘总管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拔了瓶塞便要往嘴里灌去。
哐——
一记石子儿从旁射来,将瓷瓶打落在地,渗出的液体,滋滋冒烟。
夏骊和刘总管都怔了怔,待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高堂贯已经立在了瓦顶上,睡眼稀松地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