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陈九州暗觉一股不妙。
“甄老侍郎,上吊自缢了!”
“什么!”不仅是陈九州,连着许多文武大臣,都是面色吃惊。
甄炳虽然贵为国丈,但人缘极好,眼下居然发生了上吊自缢这等事情。
“为何如此!”
“对啊,老侍郎何故如此!”
陈九州冷着脸,他不相信甄炳会上吊自缢,即便是因为莹妃的事情,陈九州那会,还特地找甄炳谈了许久。
言语间他便知道,甄炳并非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即便是老了,依旧有一股浓厚的爱国情怀。
“可有遗书?”
“遗书在此。”
武程急忙将遗书拿出,递到陈九州手里。
陈九州仅看了几眼,神色愈加凝重。
此事休怪陈相,乃是我甄家灾祸,老夫愧对列宗。陈相未曾逼迫,与此无关。
短短几句后,却为他辩护了三次。
有种说法,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遗书任谁来看,都会想着和他陈九州有关了。
但以甄炳的脾气,如何会做这等事情。
“陈相,按照东楚规矩,家父若亡——”贾和眯着眼睛,欲言又止。
“子女可回家守孝。”
陈九州脸色大惊,冷着脸,便踏出了殿外。
“陈相何去?”龙椅上的夏琥皱着眉头,越发觉得陈九州不讲道理。
“去冷宫!”
“冷宫?莹妃?陈相去那里作甚!”
陈九州不答,嘱咐旁边的刘总管取来打佞鞭后,步子迈得更快。
前些日子,还特地和甄炳谈心,两人喝得畅快淋漓,所以,甄炳绝不会是自杀。
若是按照上一世的断案逻辑,谁死了,谁的利益最大?
无疑是那个奸妃!
虽然不知道她哪里找的法子,但此事,必然和她有关。
没等一路呼喊的夏琥,握着打佞鞭,陈九州已经走到了冷宫前,几个守着冷宫的御林军见状,急忙把宫门打开。
“陈相,这关莹妃何事!”夏琥也跑得焦急,连龙袍都歪了,当他在冷宫前停下脚步,整个人心痛得无以复加,拼命捂着嘴巴,不让自个哭出来。
冷宫里。
莹妃穿着朴素无比,罗裙上打了好几个新的补丁,此刻正跪在一个神像前,念念有词。
旁边的地面上,还放着半碗黑乎乎的粗粮。
一个贵妃,此时的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不对,是要多惨,便能装多惨。陈九州心底,露出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