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现任的魏国国君,在杀了自己族兄之后,不过也才做了几天皇帝。
这倒好,才几天,便盯上东楚了。
“来人,赐座。上国使臣请入座。”夏琥做足了姿态,但这副姿态在陈九州看来,真是傻得可以。
人家这是变着法儿,想把你卖了,莫非还要帮着数钱不成。
“哈哈,甚好。”范无进悠哉悠哉地坐下。
“我魏国文丰公主,听说东楚陛下年少有为,治国有策,早已经有了倾慕之意。这不,还委托了老臣,特地入了楚地,日后魏国与东楚,结为秦晋之好,此乃天下盛事。”
两碗迷糊汤,已经灌得小舅子找不着北,在青松书院里学了几天的礼仪,也一下子遗忘殆尽。
“极好!极好的!如此,我东楚便算与魏国,有了盟约吧?”
“自然有的。”范无进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可为同盟,若是东楚日后遇险,我魏国哪怕千里万里,亦会相救。”
“我魏国国君也说了,到时候,还要在楚地兴办书院,银号,布庄和民间猎场,帮助友邦,建设社稷。”
夏琥听着,更是惊喜无比。
他记得,百多年前,有一皇室先帝,想去中原求书,却被这些上国讥笑与拒绝,只得灰溜溜地回了楚地。
若自己能做到这些,岂不是说,自己是中兴之主了?
“东楚拒绝。”没等夏琥开口,陈九州已经冷冷抢声。
夏琥是傻子,他可不是,魏国硬要拖东楚下水,没可能的。
范无进瞬间皱眉。
龙椅上的夏琥,也露出了恼怒,他以为,陈九州在坏他的好事。
“陈相这是何意?”范无进语气微怒。
“你不是听清楚了么?东楚与魏国,永远不会结为秦晋之好。那位什么文丰公主,若是愁嫁了,范先生可以去徐国问一下。”
“大胆!”范无进勃然大怒。
“大胆!胆敢对陈相无礼!”瞬间,东楚朝堂上,亦是响起阵阵怒喝之声。
惊得范无进,又闷闷地重新坐下。
“陈相,此乃朕纳妃之事,朕能自行做主。”夏琥涨红着脸,语气极不甘心。
“自行做主?你能做什么主?堆在御书房里的奏折,你好好告诉本相,有几日没看了?”
“但凡你多翻几眼,都知道中原之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相,这是什么意思。”范无进依旧不放弃,“莫非我中原上国的公主,配不上你东楚么?”
“配得上如何?配不上又如何?”陈九州起了身,扬手指着夏琥,“有事情,你可以直接找我来谈,不用揪着我家陛下不放。”
“找你谈?你是一国之君?”
挑逗的意味很明显了,至少夏琥这个傻子,被糊弄得一脸怒气冲冲。
“自然,你偷偷入楚地,身上的衣服,估计也是在皇宫前换的吧?”陈九州目光发冷。
若非如此,早被黑衣组查出来了。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
“明白什么?”范无进神色愈渐不好。
“东楚,是本相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