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想到,贾文龙离开北燕之后,居然不投大国,反而是去了东楚。事实证明,贾文龙的目光,何其毒辣。”
摇了摇头,陈九州淡淡开口,“我与贾文龙初识,始于友谊。”
“陈相又在藏拙,天下谁人不知,你陈九州,扶起了东楚的整个江山。”
“化外小国尔。”
“藏拙,陈相又在藏拙。”慕容盛凑过脸,声音蓦然变得发沉,“陈相切记,我不杀贾文龙,并非是长路迢迢,而是念其旧功。若是东楚做了其他对不起北燕的事情,陈相可别怪我。你或许不知,我北燕烈云火骑,所骑者,皆是一日千里的良驹。”
“花不了多少时间,便能杀到东楚城关下。”
“记得了么。”
陈九州脸色发沉,“陛下所言,当真是一番肺腑。”
“不对,我在问你,记得否?”
“记得。”陈九州冷冷点头。
“这便是了,乖一些,我有时候,杀人不眨眼的。”
言罢,慕容盛懒洋洋地起了身,将那张小马扎,重重一脚踢飞。
“司马兄,我想我还是坐不惯小马扎,还是不能与陈相同坐啊。不如,再让我入座,如何?”
司马默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揣摩,面前这位宿敌的每一句话。最终,还是笑着起身,把慕容盛迎了过去。
“慕容兄啊,我等皆是国君,岂能与陈九州同坐?”
“看来,等会议事之时,声音要大一些。”说话的一个国君,露出好笑的神色,又突然回了个头。
“对了陈相,你不是聋子吧?”
“不是。”陈九州平静地露出笑容。
天下大势,谁笑到最后,现在还不一定呢。
“哈哈哈,那我等就放心了,烦请陈相竖起耳朵,仔细来听。”
陈九州稍稍拱手。
实际上,他乐得清静,什么狗屁议事,无非是想着怎么瓜分魏国,怎么把傀儡立为国君。
这些事情,他插不了手。
这次的天下会盟,更多的时候,不过是走个过场。
当然,陈九州也希望,那位司承会果断一些,按着计划,首先把皇位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