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我什么?”
“陈九州,你莫不是这个名字?”夏琥从地上爬起,神情愤恨无比。
“好,好。”陈九州露出冷笑,“不知何时起,你我便已经像仇人一样。”
“本相教不了你了,当真教不了了。”
“来人,宣夏昭入殿!”
“朕看谁敢!”这一次,夏琥寸步不让,“朕不怕你,这东楚江山,都是我夏家的,都是朕的!”
“告诉本相,你哪里来的底气!”陈九州咬着牙,揪着夏琥的龙袍。
如果说先前还有一丝疑虑,那么现在,疑虑全无。
他要废帝!废了夏琥!
“因为朕姓夏!而你陈九州,不过是东楚之相。”
陈九州面色一顿,冷冷闭上眼睛。
满朝的文武,皆是噤若寒蝉,料想不到,这小昏君今日,居然大胆如斯。
睁开眼。
陈九州笑了起来。
“祭神节一过,你自行退位吧,若不退,本相有的是法子,让你坐不稳江山。”
“逆贼!奸相!”夏琥又气又怒,即便知道这个结果,但现在陈九州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来,他实则还是破了防。
“退朝。”
陈九州拂起袍袖,在场的文武百官,尽皆跟在陈九州后面走出了金銮殿。
并没有人留下,一个也没有。
只剩下孤零零的夏琥,和一些宫娥太监。
“逆贼!都是逆贼!”夏琥状若疯狂,将面前的御桌,龙帐,尽皆推翻。
最后还持剑,连着砍伤了两个宫娥。
……
“陈相,为何不直接逼宫,我怕夜长梦多。”贾和声音发沉。
这并非是空穴来风。
小昏君的后面,还有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
“昨日高堂贯应该是探到了一些,那人用的是忘忧粉,此毒能使人暂时麻痹,失去记忆,怪不得多日都查探不出了。”
“这样一个高手,又怎会留在陛下的身边?”
“只能是仇人了。”陈九州叹着气。
他原先就知道,整个东楚,不管是定边大将,还是如贾和这样的谋士军师,都是铁板一块,唯一的缺口,只能是夏琥这个昏君。
果不其然,一着不慎,便让人渗入了。
前有奸妃,现在又多了个不知名的幕僚。若是再不出手,这东楚要不了多久,将会彻底陷入绝境。
“明日便是祭神节,若是此时逼宫,恐怕会让东楚几千万的子民,心生疑惑,若是再被人加以利用,情况会变得很糟。”
若是有可能,他巴不得立即休了那个小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