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的先祖,先前是走山的贩子,收藏着重宝,似乎也说的过去。”贾和凝思了一番后开口。
陈九州也是这么想的,卢家现在已经失势,估摸着以后要找他报仇,也是件很渺茫的事情。
“陈相,人回来了。”
不多时,卢丰便战战兢兢地一路小跑而回,在后头,还跟着沉步稳健的高堂贯。
“陈、陈相请看!”
卢丰喘了口大气,从怀里慌慌张张地取出一副旧图。
“这是个甚?”
“陈相,此乃南垄图。”
“南垄图?”陈九州侧过头,和贾和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色里,都看出了不小的疑惑。
“再说说,说的好了,你留在城里的族人,可一并离开南陲,不过,卢家的资产就别想了。”
“自、自然。”卢丰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只要还有子嗣,卢家便不算绝户。
“南垄图,乃是我家先祖,二百多年前,偶尔从一猎户手里得知。那猎户往南入山行猎,杀了两个古怪的人之后,方才得到了此图。图上最南边的位置,标志着金光,很有可能是,是一副宝藏图。”
陈九州捧着旧图,皱着眉来看,发现果然如卢丰所言,这古怪的地图上,尽是眼花缭乱的景致物,在旧图的最南端,确画着许多金光。
“就这?便能确定是宝藏图?”
“曾有一夜,一位瘦弱的富绅入我卢家,要出十万两银子购置此图。然、然后,被我卢家伏杀了。”
陈九州心底冷笑,这卢家,果然也不算什么好东西。
不过这南垄图,确实有几分古怪。
“还请陈、陈相饶命!”卢丰嚎啕着,再度跪在沙地上,不断磕头。
陈九州和贾和对视一眼,皆是沉默点头。
“卢丰,给你半日的时间,带着族人离开南陲。来人,取来纸笔。”
“本相书一封文书,你拿着文书,离开南陲即可。另外,再送你千两银子,以后卢家和南陲,再无任何瓜葛。当然,若卢家日后要找本相报仇,本相也很欢迎。”
卢丰如同小鸡啄米,不断磕着头,哪里还敢有任何忤逆。早知道当初,他便带着卢家的族人,以及诸多私兵,立即离开南陲了。
现在倒好,只剩下不到十口人,几个护院,偏偏只有一千两的银子,来维持生计。
“且去。”
陈九州冷冷开口,将那副南垄图收入怀里,打算着日后有了时间,再好好研究一番。
“马伦,你带人留在此处,若是卢家还胆敢顽抗,立即就地格杀!”
上马车前,陈九州不忘冷冷留下一句。而后,才和贾和两人,冷冷往琅琊城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