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庥听娘子的话含着责备的意思,不禁苦笑道:
“我何曾想过要让娘子犯糊涂。只是这事我也觉得是个无头空案,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不知道怎样说才好,因此让娘子听了着急”,他这才把在峤阳寺里顺风听到的话说了。
郭氏听后,沉思了片刻说:“自从六月初八夜珠儿与严家二郎联手杀贼之后,这几日外间传说的话越发多起来,无人不说珠儿与严家二郎是天生的因缘,一次又一次成双成对地在大众面前亮相。不知他家里是什么缘故,竟又另作如此举动?又不知是他家二郎的主意,还是丰禄夫妻俩想着要变卦?”
周承庥说:“娘子这许多问题,我又该去问谁?”
夫妻俩都感觉无语觉,只是沉默着相对而坐。半晌,郭氏轻轻的说:“若说到问谁,自然应当去问守斋公。但是夫君从他人嘴里听来的话,真假还难以确定,因此须要慎重为好。第一,过了这个月如果没有严家的消息,你去守斋公那里问个明白。第二,静听他严家的风声。待他严丰禄家把话说得实了,我们才可以另想办法。要不然我家没来由悔婚约,要被他人说闲话。”
周承庥说:“娘子说须要慎重,一点不差。但是文亲家说的话,我想想也绝不会是空穴来风。守斋叔上月就已和丰禄家说好交换庚帖商量行聘礼之事,他家至今没有动静,其中必有缘故。从今日起,我家还须灵活处事。好在两家只交换得一个信物,算不得数。过几日珠儿回来问一问,再作商量。如若不然,先将他家玉连环退回去,看他家有什么话说。”
郭氏说:“这是我们做父母的事,哪能问珠儿。现今只有先探得实讯,才好商量说后边的话”,接着又问:“寺里有什么事情,为何你回来了,珠儿雄儿他们却要过几日才回来?”
周承庥说:“我也不清楚有什么事。我回来时,慧师对我说,要留雄儿琼儿珠儿三人在寺里住几日。我想他一定有什么事要与他三人说,所以没有问他。”
郭氏说:“真慧长老对雄儿几个,关照得比我俩还周到,留在他那里,我没有不放心的。只是严家的事,我家还须小心谨慎,不要弄出笑话来才好。”
周承庥说:“娘子说得是,且先看看严丰禄的动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