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半辈子了,接触的各色人不少,他也生就了一双识人的利眼。
这人一看就气度不凡,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完全像是在高位指点江山的大人物。小暖丫头是怎么认识这样的人物的?
“师傅,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间了。”
魏清明回过神来,有些担忧地看着舒心暖,“你伤到哪里了?刚才怎么不告诉师傅?”
“也没什么,就手上腿上一点小擦伤而已,师傅你不用担心。”舒心暖替魏清明掖好被角,冲他甜甜一笑,“师傅,我晚点再来看你。”
魏清明还想问点什么,舒心暖已经走向门口的夜寒舟了。
夜寒舟给他安排的特护冲两人微微欠身招呼一声,“夜先生,舒小姐。”赶紧进屋来,尽职的给他洗手擦脸,端茶喂水,喂他吃饭。
夜先生?
魏清明拧起了眉头。
夜姓很少,早年在京都的时候,他倒是听说过一家姓夜的,在当时那身份地位就无比显赫。
会不会这个夜先生就来自京都那家的?
回到房间,舒心暖就被夜寒舟强行弄到床上躺着休息,关于她妈妈的事情,全都是他和墨清代劳。
有人替她操心着妈妈的事情,医生也说妈妈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只等博士到了做开颅手术就好,舒心暖心里安定下来,乖乖地听话躺着养胎。
夜寒舟这人很霸道,哪怕她其实腿能动,手也能动,他就是不许她动,吃饭他喂,上厕所,他给她抱去马桶上坐着,更甚至晚上她想自己擦擦身上的汗他都不许,亲自弄了热毛巾过来,替她擦脸,擦手不说,还霸道地帮她擦身体。
舒心暖尴尬地护住自己,不让他动,他却一脸面无表情,淡定自若,拿掉她的手,冷声道,“你一个病人讲什么价?你是我女人,难道我还看不得?”
舒心暖又羞又恼,却是无可奈何,最后只得眼睛一闭,红着一张脸装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到过了三四天,舒心暖胎象稳定,手肘和膝盖上的擦伤结痂开始脱落了,夜寒舟才允许她下床。
“墨清,脑科博士明天就过来了估计这两天就会做手术,给小丫头母亲的帐上存入足够的费用,还有她师傅那边,也别忘记。”
外间,夜寒舟正在低声吩咐墨清。
“夜少放心,我马上去。”
待墨清离去了,夜寒舟进来看了眼床上熟睡的舒心暖,替她掖了掖被角轻轻掩上门,也跟着出去了。舒心暖蓦地睁开了眼睛。
听夜寒舟的语气,她妈妈的开颅手术的费用应该需要很多,前面她师傅魏清明做腿部手术,请看护,以及一应医疗费用,应该已经用了不少钱了,这些费用全都是夜寒舟垫支的。
她不能腆着脸就这样不还人家了吧?
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了,她翻身下床,贼头贼脑地离开房间,去重症监护室看了看妈妈,再找到妈妈的主治医生办公室,见只有他一个人在,便抬手敲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