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了大半个下午,舒心暖第一次发现夜琳其实是个话唠。
这丫头表面看着矜持害羞,混熟了,话匣子要打开就关不住了,舒心暖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听她讲夜寒舟在夜家怎么高冷吓人,怎么收拾不听话的几个哥哥,十分有趣。
晚饭过后,萧爷爷和舒心暖告辞离开。
回到家里,舒心暖便迫不及待地拨打夜寒舟的电话,却是无法接通。
夜寒舟都出门一天一夜了,算算时间,人应该早就到了,可无法接通怎么回事?一整晚心绪不宁,睡觉梦里乱七八糟,第二天早上起来脑子晕晕沉沉,一点都没有休息好。
随意洗漱好出门,正好对面的萧彦宬也开门出来。
萧彦宬一看小丫头眼底下的淤青,便知道她没有休息好,原本心里对她撒谎,不懂得保护自己而生气,见到这样的她又忍不住心软。
“哥,早。”舒心暖扯了一抹笑打招呼,明知道萧彦宬生气呢,她还是佯装不知道。她都已经准备迎接他高冷的哼哼一声了,谁想他竟然愿意和她说话了。
“你身体不舒服?”
“啊?没,没有……”舒心暖讶然,不过秒秒钟回神笑笑,“没睡好。”
“没睡好你起来做什么?回房间多睡会儿?”
“不用,现在也睡不着。”这是关心她呢,萧彦宬莫名其妙就生气了,莫名其妙就不生气了,搞得舒心暖都云里雾里的。
不过他不生气,她心里自然也舒坦了些。
兄妹两人下楼,几个长辈已经吃过早餐了,便只有他们两人吃早餐。
一整天,舒心暖都待在家里,要么画设计稿,要么就陪着萧奶奶和秦若聊天。萧彦宬也在家休息,见舒心暖并没有跑去找夜寒舟,心里更高兴了些。
再说贺玉娇。
她发了一通脾气,玻璃碎片碎了一地。
正直夏季,她穿着裙子,玻璃碎片飞溅起来,裸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和手臂被划伤了好几处,当她走出自己的房间时候,看到手上脚上都有一条条血痕往脚下蜿蜒。
看起来特别狰狞。
“啊,宝贝,你怎么弄成这样?”张玲吓得尖叫一声,便像是天都塌了一般大声喊家里的保姆赶紧把医药箱拿上楼。
“娇儿,你长点脑子行不行?就是发生天大的事情,你弄伤自己有用吗?”贺海平看着闺女腿上的血痕,直觉得眼睛花。
“你骂她做什么?她已经很难受了,你让开,我给女儿处理伤口。”张玲最是护犊子,贺海平说一句都不行,三两下就把他推下楼去了。
保姆拿了医药箱上来交给张玲,便去收拾贺玉娇的房间。
等把贺玉娇腿上的划伤都处理好了,张玲这才拉着她关进房间里。
“闺女,你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不管什么,爸爸妈妈一定会站在你这边,一定会帮你。”
贺玉娇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她还是那个自信过于的样子,微微一笑,温柔贤淑,端庄大方,仿佛之前那个在屋子里砸东西出气的人根本就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