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舟闻言,眸子凝了凝,慢条斯理地端了茶杯喝了一口水,都不问是谁,直接道,“让他进来。”
墨清明白,以他家夜总的睿智应该是猜到找他的人是谁了。
他转身离去,很快就引了一个中年男人进来。
然后退出去顺手关上门。
贺海平一身正装打扮,面容带着惯有的威严,大概是工作压力太大,人才五十多,头发已经花白了,不过该有的一分不少。
当官当太久了,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官架子,所以他站在没动只是抿唇看着夜寒舟,只等着他招呼他。
夜寒舟也没有让他失望,抬眸佯装讶异道,“贺部长?请坐。”
声音里没有见了当官就刻意吧唧讨好,逢迎巴结,有的只是他惯有的疏离冷漠。
他夜寒舟就是这样,活得很随性,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这样,所以贺海平想要打打官腔,受到夜寒舟的夹道欢迎,根本就不可能。
能招呼他一声请坐,已经是夜寒舟最大的礼遇了。
深知这一点,贺海平虽然老大不高兴,却不能和他不计较,只得迈着步子,走到沙发上坐下,而夜寒舟并有过来陪同他的意思,依旧在自己的大班桌后面坐着没动,只是按了内线,吩咐墨清泡杯茶过来。
贺海平拧眉,对夜寒舟的傲气无理很有意见,就这个目中无人的人,怎么就偏入了他闺女的眼,还非他不嫁?
夜寒舟是优秀,可是太冷漠,太高傲了,就算以后做了他的女婿,都怕是不把他这个老丈人放在眼里,到时候还得他放**段,腆着脸哄着他高兴。
越想,贺海平这心里越是不高兴,这种不会讨老丈人欢心的人,将来也怕是不会哄他闺女高兴,不好好调教调教怕是做他女婿都不合格。
不得不说贺海平还真的想的有点多了。
他大概是忘记了,贺家和夜家的婚约,是夜寒舟退的婚,夜寒舟根本就瞧不上他女儿,这会儿竟然想到了以后做他家女婿要调教调教。
只能说,这人是当官当久了,脑子大概都不太清醒了,他以为任何人在他这里都是可以掌控的。
或许他真的有本事掌控任何人,可是偏偏夜寒舟就是个那个例外。
很快茶水上来了,夜寒舟一声不吭,等着贺海平发话,而后者不慌不忙慢慢端起茶杯,嗅了一口茶香,这才轻呷一口,赞道,“好茶。”
这么说着他又慢慢嗅着再喝,连续好几次重复。
“我想贺部长应该不是闲得专程来在我这里品茶的吧。有事不妨直说。”
贺海平有时间耗,夜寒舟却不想浪费时间陪他耗。
不喜欢的人,一起多待一分钟,他都没有耐性。
夜寒舟唇角微勾,只是一双眼眸里没有什么温度,浑然天成的高贵气息萦绕全身,看上去比贺海平更有气势。
“寒舟啊,你这是不高兴贺叔上门打扰了?”不知是不是夜寒舟的茶招待好了,贺海平一脸慈祥,看着格外亲切。
身上那种慑人的官威也全然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