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怒。
“天琅歌,你怎么如此歹毒!顾尧意没有伤过你分毫,还处处护着你,你却不知感恩,还取他姓名,妖果真冷血无情。”
掌门义愤填膺的同时更多的是对自身处境的恐慌,面对顾尧意这个她叫了几十年小师兄的存在天琅歌都能下此毒手,更别提他这个和她没什么情谊还参与了妖宫事变的罪魁祸首。
掌门相信,如果真的能杀了他的话,天琅歌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歹毒,冷血,无情?”少女微微歪着头,耳垂上缀着的翡翠坠子摇出一线剔透水泽,在日光下反射出极美极淡的一点碧色。
那是顾尧意满心欢喜送给心上人的定情信物,被做成了一朵精致的合欢花形状,栩栩盛开在少女如玉般晶莹洁白的耳垂上。
它代表了少年对这一场喜欢的珍而重之与期许。
风月来势汹汹,谁也预料不到,向来冷情冷性的淮徵尊者为爱入魔,向来清隽如竹的君子剑死于心上人之手。
可这样掺杂了杂质与无数嫌隙的爱,永远不是天琅歌想要的。
张扬恣肆的妖族大公主,骄傲至极,眼高于顶,绝不会接受这样一份建立在欺骗,与重重隐瞒和过往仇恨的心意。
“他真的无辜吗?”
寂歌微笑,像是没看到眼前的无穷杀境一般,故作疑惑的问道。
那场充斥着无穷血色的妖宫事变,何尝没有顾尧意的默许与推波助澜。
他或许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其中,依旧白璧无瑕,清风朗月。
可是清虚派潜伏进妖宫的那个人,明明与他是旧相识,他或许早已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却懦弱的选择了逃避。
或许他觉得他不会闯出什么大乱子来,或许他觉得对方是人族,是自己的同胞,自己天生该站在那一边。
可能的理由有很多,可是寂歌一个也不接受。
就算妖宫事变他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可在寂歌佯装失忆的几十年里,他一次也没有暗示提醒过她的过往与身世,而是顺水推舟的与他人一起瞒住了她,还妄求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