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不到三个月时间，就突破了朕三十七州的封锁，逃回了南离，不仅如此，更是在短短半年就成为南离太子！”

“更创造了神火军这样的军队，简直是叫朕感到震撼！”西陵王眼眸露出赞叹：“朕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孩子！”

“可惜了，若非如此恐怖，他也不会被千机盯上，不会被宁氏给盯上，只是可怜了你！”

兮颜笑道：“这是儿臣自己的选择，若非年幼，当年儿臣杀那宁氏之女，取而代之的时候，早就被发现了！”

闻人牧点了点头：“你自幼聪明，素有决断，朕也知晓，你害他，他永远不会死，你若不害他，他反而可能会死！”

闻人牧眼中掠过一抹心疼：“可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朕就失去你这个女儿了，朕当时，是真的心痛！”

兮颜依偎在闻人牧胸前：“不经历生死，如何能够回归当下，父皇放心，孩儿以后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可你念着他，就是最傻的事！”闻人牧低声呢喃，兮颜一笑：“父皇忘了，孩儿的名字了吗？孩儿愿意！”

“闻人不悔，当年之后，孩儿就已经决定了，不会后悔，永世不悔，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孩儿真心的人！”

“父皇没有看到他的双手，为了哄孩儿开心，那一双血肉模糊的手，为了救孩儿，他差点葬身虎口！”

“他是除父皇之外，唯一宠过孩儿的男子，也是唯一一个教过孩儿的男子，他是孩儿的老师，也是孩儿的今生！”

闻人牧神情复杂，他不知道，当年在大宇的那半年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自己这宝贝女儿如此不顾一切！

闻人牧眼眸掠过心疼，兮颜低声道：“孩儿知道，为了让孩儿继承西陵王之位，父亲是真的让人去杀过他的！”

闻人牧一震，兮颜低声道：“西陵的皇室御用天工神匠，西陵鬼窟的鬼帝，甚至是鬼尊，孩儿都知道！”

“父皇，请您以后不要再这样对付他了，因为孩儿，真的心疼，真的害怕，虽然孩儿知道他不会有事！”

“如果真有一天，他跟父皇在战场相见，孩儿保证，孩儿就是西陵最后的一座城，一面盾！”

“西陵若亡则孩儿亡，孩儿与父皇，同生死，不离弃！”兮颜轻声开口，闻人牧眼眸露出一抹悲哀！

他看着兮颜，心中暗暗叹道：“傻丫头，你何曾想过，朕最怕你说的就是这句话，朕和他，必然是生死不两立！”

“而他和你，却未必没有因果！”闻人牧没有说话，他知道兮颜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选择！

真到了那一日，他会选择与西陵共存亡，那么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一个死字，她已经心存死志！

闻人牧暗暗呢喃道：“就算守不住这西陵，朕也要守住你和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