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小时候,偷偷的得到这盏灯的时候,他的命运就与这盏灯联系在了一起。
毕竟,那些大人可是修士,都无法靠近接触这盏灯,更无法将它蕴在体内温养,可他年幼朦胧中只觉得掩人耳目,不会被人现,就欣喜许多。
虽说他因为这盏灯,生命中出现了转折点,可随着修炼下去,这盏灯中的饿鬼,吸食他的生机就更多了起来。
并且,这铜灯的存在,在相当一部分上,也影响了他的性格。
更是在之后,他被饿鬼干扰迷惑了心神,竟将周围几个村子之人全部杀光,他之后清醒,沉默下来时也有心痛,从那时起,他的命运完全改变,他也成为了伽罗帝国中凶狠毒辣的通缉之人。
到了恶水山脉中,他一步步的修行起来,可那饿鬼却仿佛更加饿了,即便不将铜灯盏点燃,不将其召唤出来,也会在深夜之中偷偷浮出,带着贪婪和饥饿吞噬着他的生机。
其实,渐渐修行中他也清楚,自己想要祛除这盏灯是没有可能额,那冥冥中与他这里存在的一丝联系,让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若是斩断,恐怕瞬间就会身死。
而若是不斩断……在日后中,随着它对生机的需求变大,自己也会在生机尽失后,彻底死亡,也许是三年五年,也许是一年两年,也许只是几个月而已……
可当他遇到乌苏之后,这一切就变了,那饿鬼在他的手段下,不知为何,竟恐惧温顺起来,而后更是如同被点化,似有了神智,不再是只有饥饿想要吞噬一切了。
是乌苏,将他与众生灯之间,那一丝存在的使得他必死的联系斩断,并给了他成为养灯人的机会!
实际上,他已经是养灯人了,只不过却只是众多养灯人之一,在之前,一旦他这里身死,那么这盏灯还会去寻找下一个养灯人,循环往复,不知要有多少个如他这样的养灯人死在其中。
可当乌苏取出了那一丝他的本命生气后,仿佛有着一股玄之又玄的联系,再次出现在他与铜灯盏之间,那联系……不再是如之前那般情况。
离开灯,他必死,灯离开……他也必死!
就似乌苏当时所说的,
“你已和它产生了联系,从此之后性命相关,你也不再只是它的饲灯之体,而是真正的是……养灯之人!”
他的地位与铜灯平等,甚至之后,他可以在能力承受的范围之内动用它的力量,当时乌苏所说时他不明白,只沉浸在脱离生死危机的喜悦之中。
现在,当他身死后融入铜灯内时,他才明白,原来这才是养灯人,这才是乌苏话语中蕴藏的深意,这灯……从此是他,他是铜灯。
并且,就算李平不说,他也知晓这盏灯的神秘和强大,是绝不可以以常理理论的宝物,只是接触表层的层次,就让他收益不浅,不然,若仅是以他灵元境中期层次的修为,点燃所有的自爆下也不可能产生无限接近天宫境层次的爆炸!
当时他还担心,季无涯等人放他性命,又知晓这灯的神秘后会不会将它抢走,如此一来,是他当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毕竟在修炼界中,杀人夺宝那是常态。
所以,此刻想明白了,他就更加坦然,对于自己此刻存在的形态也没有那么怅然,这一刻,命运中注定……或者他的命运已经终结在了这里!
“嘿嘿,怎么样,感觉到自己的诡异了吧?感受到自己的强大了吧!”
李平在一旁看着王奎变化的神色,咯咯笑着。
“嗯。这盏铜灯内的力量好似无穷,即便它现在是我的身躯,可我的意识在其中也只能扩散一角而已,甚至连九牛一毛都不足……至于此灯会不会灭,我不知晓,可我……不会灭!”
说出这话,王奎目中涌现出激动,这不灭之意,让他无法压抑心中的激昂,那是不死,永世长存!
季无涯与大虎也带着笑意,永生不灭什么的,太过渺茫,追求不得的东西,而见到王奎是真的存活着,并且还有着这样不灭的身躯,心中高兴太多。
“你可别得意,没有夺舍肉身,只是这种状态,你又没有掌握铜灯太大的力量,又不会运用魂法,你现在和个废人差不多才对。”
李平看着王奎那般激动狂妄,顿时急了,不屑的道。
季无涯虽对李平的不屑有些纳闷,可也没有表露,但看到大虎,却好似明白过来为什么大虎那么容易动怒了。
倒是大虎,皱了皱眉头,对于李平说话不计后果的印象更加深刻一些,难怪,当时自己会有要杀死他的冲动。
而王奎,听到此话,目中却瞬间有着光芒闪烁,呼吸急促间直接上前抓李平,可却一瞬穿过,这一举动将季无涯和大大虎吓了一跳,赶紧阻止。
可王奎在身体转过去之后,仍然目中灼灼,开口竟有些颤抖,
“你,你……你说什么,肉身,难道我还可拥有肉身?!”
他的注意力,在“夺舍肉身”时被吸引,夺舍,夺舍,他曾经听闻过有这样一种神秘之法,可以移形换影,重夺肉身,换体重生!毕竟没有肉身,确实很痛苦。
看到王奎这样的激动和焦急的模样,李平好似被点燃,十分满意,等到季无涯等人也反应过来,一同向他询问时,他这才笑呵呵,慢悠悠的说道。
“那是当然,我说过你是不灭的,自然不止是魂的不灭,肉身也是如此,只要这具肉身坏了,换一具就是了,如此不就是不灭了么?怎么样,喜欢么?只不过,你要给我做护卫才行……不,我不要你当我护卫,我要找更具男人气息的给我当护卫才行……”
众人顿时有些无语,被李平的转变挠的心头痒,而王奎更是激动,盯着他时,那由火焰凝成的凝实的身躯竟然都不稳,似乎在扭曲。
“没关系,只要你能够教我夺舍之法,我愿意给你做一年的护卫!”
“一年……太少了点吧。”
“两年,不能再多了!”王奎颤抖中尖叫一声,死死的盯着李平。
“三年,最少三年,老子从不吃亏!”
李平似犹豫了一番,而后咬牙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