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城。
飞机落地之后,司谨言就将手中的资料还给了闫少慊。
陆萧然过来接二人,车上居然还坐着许悦乐。
也不知这二人是何时变得这么熟悉的。
上车之后,许悦乐坐在副驾驶,司谨言和闫少慊坐在后排。
一路上,许悦乐都在转头跟司谨言说话。
快一个月没见了,她有很多话要跟司谨言说。
只不过才说了没几分钟,她就莫名感觉车内的空气有点冷。
不是空调吹出来的风落在身上的那种凉,而是脚底生寒的那种感觉。
叽叽喳喳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许悦乐下意识看了一眼闫少慊,声音低了下来,“谨言,坐飞机这么久,你肯定很累了。你先休息吧,一会到了我叫你。”
闫少慊看了一眼许悦乐,那眼神像是在说:“你们都不同路,用你叫人吗?”
许悦乐视线没有与闫少慊对上,自然没有察觉到他眼底传达的意思。
倒是陆萧然,从后视镜中看到了闫少慊的表情。
在与闫少慊的脸对上时,咧嘴一笑,还是一样的开朗阳光。
但闫少慊却没有转过头去,而是又看了陆萧然两秒,这才将视线落在了窗外。
一路到了司家和闫家的别墅区,司谨言下车后道:“猫先放在你们那边,过两天我再接走。”
司家并不适合养小动物,所以司谨言打算弄套房子,再找个人照看猫咪。
“谨言,你要把喵喵接到哪里去啊?要不然我抱回去养吧。正好我爸妈前两天见到喵喵也很喜欢它,我要是抱回去的话,他们肯定很高兴。”许悦乐站在旁边道。
她今天会跟着过来,就是为了看喵喵的。
此时得知司谨言要将猫接走,知道以她在司家的情况,肯定是不好养喵喵的,忙拉着她的衣服说。
“不用,既然是我把它带回来的,自然该我来负责。不过我不会把它放太远,毕竟还要照看。”司谨言拍了拍许悦乐的头顶笑道。
“司谨言同学这么客气做什么。一个草莓是养,两个宠物也是养,再说了,现在喵喵跟草莓已经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你要是就这么拆开他们,怕是草莓都要得抑郁症了。”陆萧然也跟着下了车,缓缓笑道。
就连闫少慊,此时也跟着道:“流浪猫本身就容易产生不安感,现在它刚熟悉了一个环境,又重新让它更换环境的话,怕是会加重它的不安,对猫咪来说,不是好事。”
虽然没明着说要留下猫咪,但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不让司谨言把猫接走。
司谨言看着三个人都不肯的样子,挑了下眉,有些意外,想了想之后道:“既然这样,那就先在闫少慊你们那边放着,我有时间会过去看它。至于它的猫粮和其他一应物品,我会去买。”
买猫粮的事,闫少慊和陆萧然没有再推辞,毕竟大家也都不是差钱的人,并不在意那点猫粮的前。
说定好了之后,许悦乐拉着司谨言问一会要不要一起吃饭。
“不了,我等会晚上应该会在司家吃,明天下午我们再出去吃。”司谨言道。
她刚回来,司奶奶应该会留她跟家里人一起吃饭。
许悦乐闻言虽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她既是司家的人,自然该跟家人吃这顿晚饭。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给你打电话。”许悦乐笑着摆手。
说完也没有再去闫少慊他们的别墅。
转而准备回去。
闫少回来了,她可不敢在谨言不在旁边的时候去闫家。
陆萧然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只看向闫少慊道:“闫少,我送送小兔子?”
闫少慊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点点头应下了。
看着司谨言进了司家,这才转向自家房子而去。
“那个,陆学霸,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许悦乐忙摆手道。
陆萧然却直接拉开车门,“上车。”
许悦乐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就被迫上车了。
随着车子的轰鸣声消失,二楼窗户边的人影也退了回去。
司谨言进门的时候,老太太正坐在阳台的方向,跟三个其他老太太打麻将。
几位老人脸上都戴着老花镜,眼神不好,打的也慢。
余光扫到司谨言的时候,手里的牌放了回去,满脸都是笑:“小言回来了?快过来奶奶看看,这半个多月没见,有没有长胖些?”
司谨言手上拎着背包,信步走了过去。
“奶奶,三位奶奶好。”
“哎呦,这是你们家那个老二?都长这么大了?这小脸长得可真俊,多大了,成年了吗?”坐在司老太太旁边的老太太,穿着一身旗袍,拉着司谨言问。
“你这人,见到漂亮姑娘就拉着不松手,还问人家小姑娘年龄,怎么着,你还想给你那孙子介绍介绍啊?”另外一位老太太取笑她道。
“我倒是想啊,就怕丫头看不上。不过丫头还没成年,还得等一等才行。”那老太太也不生气,顺着话就道。
司老太太见她们拉着司谨言没完没了了,忙将人给拦住道:“行了你们,这可是我的宝贝孙女,人家现在还在念书了,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可别抢我的孙女。”
说完拉着司谨言问她累不累,吃饭了没有。
话语亲切,与以前没什么区别。
之前的那场谈话像是一场梦。
司谨言面色如常,很有礼貌的与几位长辈打招呼说话。
好一会之后才道:“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衣服有些脏,我先上去洗漱,一会再过来陪几位奶奶说话。”
等她走后,桌上的麻将继续,但八卦却没停。
“这孩子,看着气度真是不一般。”
“我瞧着也是,不像池中物。”
“当年你去一趟京城,回来就领着这么一个孩子,只说是领养的,也没说到底是什么来路,大家都觉得她是你们华垣的孩子,现在瞧着,倒真不太像你们司家的人。”其中一位老太太道。
“不管像不像,她在司家住了这么多年,那就是我的亲孙女。”司老太太说着将手上的牌打了出去。
正好对面的老太太听牌了,这一打出去,司老太太就点了个炮。
牌一推,胡了。
话题也就散了。
倒是司谨言,上楼之后,隔壁的房间没有动静,但自己的房门却是虚掩着的。
眉峰微动,却也没说什么。
推门进去,看着里面微微凌乱的屋子,并未在意,从衣柜里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就进了卫生间。
在进去之前,不忘打了个楼下的电话,让管家上来帮她把屋子收拾一下。
管家挂了电话脸上还带着几分奇怪。
那屋子她每天早上都会上去打扫一般,应该不脏啊,怎么又要打扫?
但也没有多想,拿着东西就上了楼。
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应了一声之后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