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琪按下心中的不满,借机道:“二十四小时看护也不是不可以,诊金可要翻倍,再者,得让我的药童跟着我!”
高奇绩瞄了她一眼,嘴角勾出可疑的弧度,“莫说诊金翻倍,三倍都无妨,另外,你那药童白日可以跟在你身边,晚上必须交由疾风照看,本王也有一个习惯,晚上休息不喜欢有陌生人在旁边!”
李思琪:……
这…好吧,你赢了。
“行,就按你说的办!”李思琪应下。
两人刚谈妥,强子就在外面大声咳嗽了两声。
李思琪会意,机灵的强子是在提醒她,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王将军和厉雨折返。
高奇绩秒变林妹妹,哑着嗓子要水喝。
厉雨见状大喜过望,王将军强颜欢笑。
李思琪偷瞥了那王将军一眼,这才想起在某本书上看过“麻面青须不可交,鹰鼻鹞眼怀揣刀,两腮无肉大弯腰,斗不过矬子老杂毛”的说法。
那王将军正是麻面鹰钩鼻的面相!
她暗暗警觉,得小心提防他!
趁着高奇绩喝水的空档儿,她开了个强心静气的方子,说是吃了药,明早号脉后再根据情况调整。
高奇绩喝罢水,称累了要休息。
王将军见他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病恹恹的模样,内心并不觉得李琪这个毛头小子能治好他,毕竟那人给的药,诡异奇特,极其罕见,连大夫都看不出来,一切都是那药起的作用。
他关切地嘱咐王爷好好休息后恭谨行礼告退。
厉雨领着李思琪去煎药了。
……
申博羽这边已秘密回到楚国,舅舅的势力虽远远超乎他的预料,但与申博弈同令狐志年狼狈为奸盘根错节的势力相比,还是相距甚远。
如此,硬碰硬肯定是不行,就只能智取了!
楚王暴毙,国无储君,群龙无首。王子众多,唯有三王子申博弈最有实权,因而他顺理成章的暂管朝政。
申博弈派国师令狐志年率军攻打齐国,他坐镇皇城。
申博羽的舅舅陆铎是守卫皇城的御林军总统领,而申博弈忙于布局攻打齐国,又笃定申博羽不可能返楚,还没顾上剥夺去他的兵权,不过也是迟早的事。
陆铎的府邸中,申博羽摘下帷帽,露出饱经风霜却精神抖擞的面庞,恭敬行了个晚辈礼。
陆铎双手扶起申博羽,激动地看着这个被送往他国做质子,十几年没见的外甥,早已热泪盈眶,双唇颤抖,“羽儿,你受苦了,姐姐去的早,舅舅又无能,没能护得了你!”
申博羽回握着舅舅的手,又想起早逝的母亲,一时喉头发紧,眼眶就湿了,“舅舅休要自责,我人在异国他乡,您就是有心照顾,也是鞭长莫及,羽儿都明白的!不过,好在一切都熬过来了,终归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