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寒正在和晋武帝商议国事,打算往马场去接虞菀宁回府,见到那马场上扬鞭策马,疾驰而过的身影,他的薄唇微勾,看来虞菀宁还是很听他的话,这几日除了在书院念书之外,琴技和骑术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林清寒闲暇期间便去倚红院看虞菀宁弹琴,那首《霓裳羽衣曲》已经弹得很是熟练了。
可就在虞菀宁策马快要超过王贵人时,却见王贵人回头一笑,虞菀宁的马儿变得烦躁不安,发了狂,一把将虞菀宁甩了出去。
林清寒便什么都不顾了,他赶紧冲了出去,但还是迟了一步,马场之上另一个身影好似离弦的箭冲向虞菀宁,在虞菀宁摔下马的那一刻,紧紧地抱住了虞菀宁,两个人一起滚了出去。
虞菀宁被裴茗护在身上,并没有受到伤害,可裴茗却伤得不清,身上多处擦伤,连起身都难。
虞菀宁赶紧从裴茗的身上爬了起来,关切地道:“裴郎,你还好吗?你伤到哪里了?”
裴茗摇了摇头,温和一笑道:“我没事,菀宁可有受伤?”
“我没有受伤。”
虞菀宁赶紧去搀扶裴茗起身,却发现他伤得连站都站不起来,手掌和手肘都磨破了,从擦伤的伤口处渗出了血珠子,看上去的确伤得不清。
“裴郎,你竟伤得这般严重,我这便去唤人过来,送你去寻医官。”
虞菀宁刚要去唤人,却被裴茗一把揽进怀里,激动而欣喜地道:“菀宁还是担心我的对吗?菀宁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裴茗见到虞菀宁遇险,便什么都不顾了,他拼了命也要救她,他不会武艺,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护着她,他不想再让虞菀宁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且余氏已经告知他,虞菀宁已经答应了他们的亲事,他心中雀跃,便是为了虞菀宁摔断了腿也觉得值得。
晋武帝轻咳了一声,虞菀宁看着一旁脸色阴沉的林清寒,赶紧推开裴茗,裴茗一瘸一拐地上前,欲对晋武帝行了叩拜的大礼。
晋武帝赶紧亲自去搀扶裴茗起身,“子蘅,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晋武帝又看向一旁的虞菀宁。
虞菀宁屈膝一拜,道了一声,“民女参见圣上。”
看着裴茗眉开眼笑的脸,林清寒面色一冷,便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又怎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回林大人,发现那马突然发了狂……将我甩了下来。”
皇家马场的宫女和太监跪了一地,王贵人也策马而来,翻身下马,“林大人好大的官威!这马是我让虞娘子去挑的,难道虞娘子是在怀疑我吗?”
裴茗将虞菀宁护在身后,“还请娘娘恕罪,菀宁不是这个意思。”
林清寒冷笑了一声道:“臣不敢,只是待臣查过便知真相。
林清寒躬身对晋武帝道,“请陛下准许臣彻查此事,若是今日来的是哪位皇子或公主,或是陛下您,便会伤及贵体。”
晋武帝看了王贵人一眼,便道:“准了。”
他又见裴茗身上受了伤,手掌处正在流血,便问道:“子蘅伤的严重,来人,快去请太医来。”
裴茗却跪在地上,对着晋武帝叩首道:多谢陛下关心,臣的伤不要紧。臣爱慕虞娘子已久,且臣与虞娘子曾有过婚约,还请陛下为臣和虞菀宁赐婚。“
“裴茗,你可知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