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官道上果然来了一队人马,中间护着一座马车,宝马香车装扮的甚是华丽。行走的路人见着也纷纷驻足看了过去,一时官道上竟嘈杂不已。王耀崧这才睁眼,注目望去,见那马车此时竟停在路边,一位衣着华丽,相貌俊俏公子正走了下来,定睛一看,竟是那秦月阳。锦衣丝履,衣着光鲜,全不似他平日里的打扮。
“耀崧,为何走的这般急?”秦月阳还未走到跟前,就对着王耀崧远远说道。
“我在长安城中百无聊赖,便想去湘州寻琥珀去了。”王耀崧如实道来,到也不惧,毕竟答应秦月阳的事儿已经完成了。
“你只记得寻琥珀,那我家妹妹又该如何?”秦月阳剑眉一蹙,此时已走到王耀崧的跟前,也寻了处草地坐了下去,笑着说道。
“这干月阴何事?”王耀崧好奇的问道。
“你当你占我妹妹便宜的事儿,我不知道?”秦月阳挑眉说道,满脸的不屑,心想着这好色之徒也不知生得哪般好,竟总是能得美人欢心。
“你小子好好说话,凡是要有证据。”王耀崧红着脸,仍是狡辩道。
“得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月阴要嫁人了!”秦月阳面色沉凝的说道。
“啥?”王耀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恐的喊道。
“此次平定潼关有功,父皇已封我为亲王,重入皇家族谱,月阴自然也被封为语牧公主。”秦月阳说道。
“这是好事儿啊,与月阴嫁人又有何关系?”王耀崧问道。
“为了扩大我的朝中的势力,舅舅已准备将月阴许配给当朝大司空陈长文之子陈泰,正要向父皇奏表赐婚。”
“那你是何意?月阴又是何意?”王耀崧听的心中竟然难挡那怅然若失之情,空落落的难受的紧,正如那天东林寺黄珂不告而别时的那般感受。
“我自不愿意为了自己的野心,牺牲月阴的幸福。”秦月阳埋着脑袋说道。
“那月阴呢?”王耀崧又问道。
“我妹妹是何人你还不清楚?原本她只想做个娴静淡雅的修道之人,可自从遇见了你,便落了俗世,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便好办了,你且领我去见月阴,倘若她愿意,我便带她一同去花满溪。”王耀崧说道。
“那然后呢?一辈子寄情山水,儿女情长不问世事了么?你这般胸无抱负,如何又娶的了我妹?”秦月阳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王耀崧说道。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罢了。”王耀崧有些气馁的说道,且不说秦月阴是否愿意,这还要看琥珀的意思呢!
“当下,你若想带我月阴走,就必须尽心辅佐我,助我上位,只有我有足够的权势,那任何人便不能决定月阴的幸福!”秦月阳面色如铁的说道。
“这谈何容易?”
“这次平定潼关,我三哥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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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暴露了,父皇命我三哥即刻进京述职,倘若不来,便是坐实了豫王谋反。”秦月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道:“我断言我三哥是不会回京的,那样做就等于羊入虎口,如那老虎进了牢笼,失去爪牙的危险,便如笼中之鸟,这辈子怕是再也别想回豫州做他的藩王了,可一旦有了战事,就便是有我立功的机会了。”
“你想利用这乱世做舞台,乘机占取豫州,以此巩固自己的势力?”王耀崧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月阳说道,心中却有些后怕。这其中的盘算早已不是门派之间的小打小闹和江湖之间的恩怨情仇了,其中的厉害,即便还未深处其中,就能感觉到那芒刺在背!
“那只是个开始而已,而这段时间,我会拖住我舅舅暂缓月阴的婚事,只要届时豫王抗旨不回京城,我便立即向父皇请命收复豫州,到时我拜你为参将,带上月阴一起暂且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只要我有足够势力,定能护你和月阴的周全。”秦月阳胸有成竹的说道。
“我倒是愿意助你,只是此去之前我还是得回湘州一趟,琥珀不辞而别,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王耀崧看着秦月阳,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