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弥漫在这太清宫良久,随着一阵微风吹过,眼前的局势才终于渐渐明朗起来,在场众人纷纷注目相望,一时间竟都忘记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只见一中年道人身着着藏蓝色的朴素道袍,束发清装,面相冷峻,此时正傲立于太清宫正台之上。原本那道劈向王耀崧和秦月阴的雷龙竟被那道人一剑挑开,直直劈向了那不远处用于敬奉天地的巨大香炉,香炉应声给炸的粉碎,炉中的香灰才得以漫天飞扬。
张若虚见状,一手弹开此时已力竭的秦月阳,抬眼看着那中年道人,开口说道:“你也来凑这热闹?”
“我为何不能来?”那道人说道。
“倘若你师兄尚在,我还怕他三分,就凭你?”张若虚毫不客气的嘲笑道。
“论道行,我师兄也要敬我三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道人举起手中的道剑,一剑刺向张若虚,原本只是平平无奇的剑招,张若虚却无从抵挡,只得动身而连退数步。
见那道人此时已立于自己原先站立的位置,张若虚蹙眉一皱,惊奇的开口说道:“天地返,你这是何剑意?”
“凌波仙子添香露,向晚几度春风。琼林安步观秋声,履新上清殿,遏旧玉虚宫。洞虚真人为手谈,乾坤等闲纷争。玄玄秒术指掌中,七十二法门,百零八神通。——归墟剑意!”天地返朗声说道,话音刚落,又是提剑飞身一跃朝那张若虚刺去,剑势极快,眼见毫无反击机会,张若虚只得又动身闪躲而去,身形尚且飞在空中,只见张若虚快速反转手中的踏云行,便又是一道雷云风暴聚集半空之中,刹那间,一道天雷朝那天地返劈去。
眼瞅着天雷自上而下,来势极快,眨眼间便要劈中那天地返,那天地返却丝毫没有躲避,只是将剑首举于空中,那道雷光竟硬生生被吸收进了那柄道剑之中。
“我这把定风波可不喜欢你这雷光。”说着,那天地返又是举剑一甩,那原本被道剑定风波吸收的天雷迸发而出,竟朝着那张若虚疾速射去。
轰的一声,那张若虚躲闪不及,竟被自己释放出的天雷给重重击翻在地,艰难的支撑起身体,一股鲜血却喷口而出。
“好一个归墟剑意!”张若虚不怒反笑,能遇见如此强大的对手,一直都是他的夙愿,那蓝之山在世时,张若虚就数次想要与他一决高下,本以为他白日飞升而去,自己便是这天下的一绝高手,可如今面对着天地返,自己都束手无策,心中虽怒不可遏,却也毫无办法!而最让张若虚难以接受的是,不仅如此,自己被击倒的招式竟还是自己最擅长的雷法,实在是讽刺之际。
心念及此,那张若虚仍是不愿服输,拼死也要做着最后一搏,只见数道雷光集于那踏云行的剑首,飞速浓缩成一团拇指大的光芒,而张若虚此时也摆出前刺的动作,剑锋直指那天地返,突然口中大喊一声:“玄真雷刺。”张若虚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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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也如同一道光芒,瞬间就消失在原地,再眨眼时已到了天地返的身前,而那天地返却只是抬剑一指,手中的定风波不偏不倚的正对那突刺而来的雷光,双方一时僵持不下,突然天地返的剑首也光芒大盛,一道道丰沛的剑气聚集一处,天地返轻声一句:“归墟剑气。”
只见一道气势如虹的金光剑气迸发而出,直接将那雷光给击了粉碎,再看那张若虚已是再也支撑不住,直直被剑气刺翻了数丈远,在那青石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最终轰的一声撞到了一面墙壁上,这才勉强用身体止住了那道冲击波。
那一众少君山长老见状迅速飞身挡在张若虚的身前,虎视眈眈的看着天地返,而挺在最前面的赵传却心想着,这少君山的气运怕是今日已是走到头了,脸上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
“都给我让开!”此时躺在地上苦苦挣扎的张若虚大吼一句,却气血逆行,鲜血喷口而出,随即便是一拂袖擦干了嘴角的血迹,又是艰难的爬了起来,眼神有些涣散的看着天地返。任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剑意上与这天地返相处甚远,只是心中仍是不服!
“你等先行退下,离开这少君山,走的越远越好!”说着,只见那张若虚已是披头散发的挺身而立,身上顿时狂风大作,此时的张若虚已是将自己体内剩余的真气全部集中在胸口,汇成一处后,浑身紫光大作。而在一旁紧紧观察局势的秦月阳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恐的张嘴大喊道:“师叔,这是少君山秘法万引雷暴,那张若虚是要玉石俱焚了!”这一幕秦月阳是见过的,那日若不是秦月阴及时出手相助,自己怕也是死在这自爆的雷法之下了!
一旁的天地返这才有所察觉,却只是淡淡的看着那张若虚逐渐陷入疯狂的表情,缓缓说道:“且不说你这些师弟门徒不会弃你而去,况且这少君山数百年基业,十几代人的心血,你确定要就此葬送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