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担心他日少君山来寻仇?”秦月阳悉心讨教道,这问题已困扰了他多日,一直是未曾想的明白。
“我虽为国师,却也只管天下教派事务,政治纷争与我无关。我观天象,算气运,那少君山百年之后定会出现一位旷世奇才,到时那后生再励精图治数十载,定会再次振兴少君山门楣!再过百年之后,这大夏国师的位置是归属我太白山还是那少君山还尚且犹未可知呢!”天地返坦然说道。
“那不是更得摒除后患,斩草除根?”秦月阳不解的问道。
“后生,等你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便知这凡世间的争强斗狠早已是不再重要!或许再过个数十年我也会跟随我师兄蓝之山的脚步飞升仙界,那时,这尘世间的琐事便再也与我无关!那太白山兴衰自有定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气运这东西,说不准的!”天地返轻声说道,见那秦月阳还想再问,便摆了摆手,示意他好生领会,便不再说话了!
秦月阳心中甚有不解,却着实是不明白天地返话中的深意,想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师叔,我还是不解!”
“不解就对了,等你将来悟到了人生境界,你的道行和修为自然也会上来,这一点,你就比那后生要差多了。”天地返指了指躺在马车上,如同一具枯槁的王耀崧,笑着说道。“但你有理想,有抱负,也有手段,认定了的事情便会付诸努力,这也不是坏事,或许你将来的威望成就要比他人高上许多,但随之你也会失去很多东西,有些事情若是不能理解,就暂时先放放,没准哪天你就悟了道!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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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送你四个字——求同存异!你且好生记住。”天地返终是叹了一口气,不厌其烦的说道。
听着天地返这般说道,秦月阳混乱的思绪终于是缓和了不少,心中想道:“是啊!这日子还长,未来会怎样谁也说不准,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只是心中却反复琢磨着天地返所说的求同存异。只觉得这话中的深意才是自己最应该悟的!”
此时正值暑季,天气炎热压抑,偶尔天边吹来的微风还带着丝丝热气,让人心中没来由的有些烦闷。路边树枝上的知了正“吱呦吱呦”的叫个不停,为这烦闷又多了一道点缀,简直是让人寝食难安!可此时那正沿着路边树荫底下休息的一众修道之人却心中娴静,丝毫不受那酷暑和嘈杂的影响,一个个都是清心静气的模样,全然没受这外界的影响。
这几日一直悉心照料着王耀崧的秦月阴此时却仍是坐在马车上正拿着湿毛巾轻轻擦拭着王耀崧干枯的身体,忽然发现王耀崧身上的焦黑竟有几处已开始龟裂开来,秦月阴见状,手上的动作却是更加小心,只是任凭秦月阴此时如何细心,仍是一个不小心将那龟裂的皮肤擦掉一块,刚要诧异,却见那龟裂的黑色皮肤下早已新生细嫩的新肉,秦月阴见状喜笑颜开,忙将此事说给天地返和秦月阳听。
那天地返听得却只是微微笑道:“枯木逢春,苦尽甘来!这后生有天纵奇才,待他好了之后,让他来大理寺寻我,我有些事情要问一问他。”
那秦月阴听得直点头,此时王耀崧的身体已是有恢复的迹象,待他再醒过来便真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这多日的付出,让秦月阴也有些心力交瘁,直至此时,心中的那块巨石才终于落下来,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难掩着激动的情绪。
半月过后,一行这才回到京城,路上为了照顾昏迷不醒的王耀崧,一众行人便放慢了行程。如今刚到中州长安城,那秦月阳和天地返便是马不停蹄的将张若虚和秦月观带去皇宫面圣,秦月阴却执意要领着王耀崧先回到了花府,秦月阳深知妹妹心意,便也未加阻拦。一路到了花府,那老管家福伯还是那般殷勤的领着秦月阴进了家门,见着王耀崧此时不知为何成了那般模样,竟也老泪纵横。这福伯一生侍奉花家,老来无子,定是看不得这年轻后生这般遭遇,顿时心中也有些怜惜。
秦月阴宽慰了几句,便将王耀崧带到自己房中,仍是悉心照料,从无怠慢!
而此时的花满溪,一红衣女子正站在一栋竹楼上翘首以盼,望着远处的云梦泽,心中却不时的回忆起些许往事,一会儿扑哧一笑,一会儿又羞愤难当。只见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丰腴的身体更是显得雍容华贵,眼神里却竟是慈爱。
“臭小子,你可不要像你爹那般调皮,到时候可苦了你娘亲了!”
(本章完)